,竟然捂着嘴笑了。
还阳的第一顿,我的食欲比胖子时期都要超长发挥了,以至于莺儿看着都瞠目结舌了,但我这饿得,我想再饿个两天又要下地府报到去了,而且这次是以饿死鬼的身份下去的。
“崔哥。你还好吧!”村长走了进来。
还有那个看古惑仔的胡渣男也在。
我的嘴塞满了米饭,所以只好点了点头。
“十八年了。”村长看着我感叹道:“崔哥当年不辞而别就是十八年,却没想到今天又让我们遇到了崔哥你,而且你还一点都没变,这是上天让我们报答您啊!”
村长说得很慢,眼光黯淡的,好像还泛着点什么。
我听他说着,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所以只是他说什么我都点头。
“崔哥啊,当年多亏了你啊!”胡渣男看着我激动地说道。
我一看他那逗样,差点没把饭喷出来,于是就索性先不吃了,再逗他一回再说。
“那个,你是?我怎么没印象啊?”我皱着眉头问道。
“你别看胡子,当年我还没胡子,英俊得就跟‘中老年妇女之男神’一样。”他指着自己的胡子说道。
“那什么,还是不记得,你胡子覆盖面积太广了,基本没脸啊!”确实,只家伙男性特征太突出了也,要是去掉胡子,脸就差不多只剩鼻子眼睛和旁边一点了。
他见我不认识他,顿时气得就跟小学生丢了一毛钱似的:“公鸡不下蛋,连屁都不打。”
我笑着回道:“打不打屁我不知道,但铁定下不了蛋,又不是宋丹丹牌的战斗鸡。”
“呸。”他抽了下自己的嘴巴子:“母鸡不下蛋了。”
“哦,我想起来了!”我假装恍然大悟。然后问他:“现在呢?”
“漫山遍野,一踩一个蛋,上个山都要跟探雷似的!”
我点了点头表示已经想起他了,他那叫一个激动,不断地对旁边的人说:看!崔哥认得我,我当年没胡子的时候是很帅的,崔哥不可能忘记我的!
我们沉默着,假装不认识这逗货。
我也不打算把我不是老大的真相告诉他们,一来怕他们接受不了,毕竟他们是普通人,怎么会相信这么离谱的事情。
二来,我想让他们了却报恩的心愿,就让我厚着脸皮冒充一次老大接受他们的恩惠吧。
大概又过了一个星期,我的身体已经复原了,可以起身走动了。
以前我是一个大胖子,全身上下基本上找不到菱角的那种,但现在有了老大的身体以后,我反而觉得我就一个“照镜子都会流鼻血的人”,虽然夸张点,但我每天的确都会花上一个小时用来照镜子。偶尔几次被莺儿撞见,那小妮子竟然闷闷地发笑,甭提有多不好意思了。
虽说一时不适应,但渐渐地我发现,我开始喜欢这副身躯了,不仅灵动性强,而且美观华丽。具体例子就是,以前下腰系鞋带能累出个大汗淋淋,现在能够以最飘逸最华丽丽的躬身就能完成.我走出门抬头一看,今天的天气灰蒙蒙的,此时公鸡已经唱晓。我特意起了个早打算去一个地方。
我叫上了胡渣男要他帮我带路去祠堂,没拐几个弯,就到了。
现在祠堂并没有人,只有一个大伯在这里看香火。
我进了祠堂,看到最里面的一间排满了牌位,檀香味从那里一阵阵地散发出来,充斥着整个房间。
“崔哥!”那个大伯注意到了我,就向我走了过来。
“崔哥真是年轻,十八年了到现在一点都没变。”他赞道。
我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然后随便问了他一些话。
“对了,崔哥,我们村为你立了块碑,就在祠堂前边,你去看看吧!”他提醒道。
没错,我这次来祠堂的目的就是为了看一看这碑上写着什么。
在胡渣男的带领下我来到了立碑的地方,这块碑就立在祠堂前面的水池边。
碑高一米宽五十公分左右的样子,是大理石雕刻的,虽说已经十八年风吹雨打了,但上面的字迹仍然清晰,甚至连一点青苔的痕迹也没有。
想来一定是黄石村的村民平时对这块碑都呵护有加吧。
我用手抚摸着这块碑,看着上面的字,大概的意思是,老大守持正义,为黄石村除去了为祸作乱的两只僵尸,为了纪念他的功德就在祠堂立下了这块碑,以示后人。
我心中突然感慨一番,老大所谓的正义,曾经在那个动荡的岁月里害死了他的父母,还害得他和他的老头子背井离乡。
但我想即使老大知道真相,他依旧会拿起手中的铜钱剑担当起阴阳先生的身份,而且老头子也希望他这样,不然也不会引他入道,教他茅山术,到死也没告诉老大父母死亡的真相。因为他不希望他为此背弃正义,所以选择了隐瞒。
我此刻或多或少能够体会到老大当时听到申屠千龄告诉老大真相时候的心情了。
就好像一种无力感,一种人这样一个脆弱的生灵开始什么也不想扛,什么也担不起一样。
“崔哥,你没事吧?”胡渣男看我魂不守舍地就向我问道。
我摇了摇头,然后叹了口气说道:“带我去姓姚的那个道士的庙走一趟行不?”
他问我去那干什么。
自从我和老大在那击败了申屠千龄他们,这个庙就被村民给砸了。因为不少的女孩都死在了那里,死在道士和申屠千龄的手上。
至于我要去那的原因,说来也很简单。
因为姚先生,我必须要去一趟,这是他的心血,我可不能让他的功德和心血都断送在姚三的手里。“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后人造孽更没有理由牵扯到前人了。
姚先生一生光明正义,我可不愿眼睁睁地看着这座庙永远地荒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