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泽霄这才缓缓的走过来。
孔天凌几下就把点心喝完了,然后很知趣的说:“姐姐,你们先聊,我下去跟爸爸妈妈说些事情。”
说完之后,孔天凌朝孟泽霄看了一眼,眼神的意思就是——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你要努力!
“……你怎么也回来了?”孟泽霄接过点心,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问出了这么一句特别没水平的话来。
“这是我家。”她的回答一下更加显得他的问题很没水准。
孟泽霄穿的衣服很正式,笔直俊挺,但是为了陪孔天凌玩挽起袖子,整个人看起来比平时多了一种亲切随和的感觉。
脸上的笑容不再邪魅,而是宛若邻家大男孩般的阳光。
他说:“我好像又说错话了……”
“没有啊,你没说错。快点吃点心吧……”孔令欣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了。
孟泽霄一勺一勺的吃着薏米红豆粥,屋子里一片静悄悄,只能听到孟泽霄的咀嚼声。
气氛一度非常尴尬,孔令欣柔和的声音再次传入孟泽霄的耳朵里,她说:“谢谢你能来陪天凌玩。”
刚才在门外站了许久,孔令欣想过要跟孟泽霄好好算一笔账,首先是他上次带弟弟喝酒的事,其次就是刚才他竟然诱导弟弟早恋。
但是这会儿她说出来的话却是感谢的话,这让孔令欣心里都有些惊讶。
孟泽霄耸耸肩说:“我还以为你会说我不请自来呢……不用谢,反正我也没地方可去,跟天凌一起玩,我挺开心的。”
没地方可去?这话从孟泽霄的嘴里说出来,真是让人惊讶又同情。
孔令欣温润的眸子闪过一丝怜悯,不过被她巧妙的隐藏起来,孟泽霄并没发觉。
他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很自觉的说:“谢谢你的点心,不早了,我该走了。”
孟泽霄和孔令欣一起下楼,跟孔昌东夫妻俩还有孔天凌道别,孔天凌再三跟孟泽霄预约档期,下次一起玩。
姐弟俩站在家门口直到孟泽霄的车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孔天凌对孔令欣说:“姐姐,我发现你这次没有上次对前姐夫那样凶了。”
“小孩子不要胡说八道,孟泽霄身上坏毛病不少,切忌,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知道了姐姐,你不就是想说孟泽霄邪气太重,让我也要学习学习涵一哥哥的正气嘛!”
第二天一早,孔令欣就开着孔家的车去了刘家看妈妈。
等红绿灯的时候,孔令欣突然看到孟泽霄的车朝着绿灯方向开过去,此时不过才早上八点,又不用上班,他这么早干嘛去?
带着这样的疑问,孔令欣将车变道至拐弯车道,很快就追上了孟泽霄的车。
跟了不到十分钟,孟泽霄的车就拐进了一个非常普通的小区。
孔令欣缓缓将车停在了路边,通过小区的护栏往里看。
只见孟泽霄将车停下来后,然后走到车后备箱,提出来很多礼品样子的盒子,接着他两手提着满满的礼物朝居民楼上走去。
孟泽霄的身影消失在孔令欣的视线中后,她四处看了看,突然发现这个地方她之前来过。
这就是钟教授所居住的小区!
钟教授在家独居病逝的新闻传出来之后,孔令欣按照地址悄悄的来看望过钟教授的遗孀,以钟教授学生的身份给了她几万块钱。
孟泽霄这么会来这里呢?
为了一探究竟,孔令欣决定一会等孟泽霄离开之后,她上楼去打探情况。
在孟泽霄出来之前,孔令欣去附近的超市买了些礼品,当她再次返回钟教授遗孀所住的小区时,孟泽霄的捷豹已经驶离。
孔令欣轻轻的敲门,片刻后里面传来一个疲惫的声音——“谁啊?”
“师母,是我。”
听到这样的回答后,钟教授的遗孀便打开了门。
她对孔令欣还是有些印象的,上次孔令欣出手阔绰的留下6万块钱就走了,说是钟教授的学生,但是她却从来没见丈夫带过这么一个学生。
钟教授去世之前的几年,只带研究生不带本科室,而眼前这个女孩看起来年龄不大,因此她判断孔令欣就算是钟教授的学生也不可能是他的研究生,何况丈夫这几年带的研究生她都认识。
“师母,您好,我马上要过年了,我来看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