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因为他竟在这样的情况下失神,这等反应就犹如将自己的命送出去没两样。
容天音见一反应,涂了毒液的手一抓那人的手,那人只觉得手腕一麻,手中玉笛倏地一松落在了容天音的手中。
容天音在他反手一掌出来之际,人已经掠了出去。
手微负,回眸笑看他,“敢在这里生事,那几条蟒蛇是你亲自喂养的吧,一下将蛇养这么大,果然是用了别的捷径。我就说嘛,这么生猛的大家伙是怎么长出来的,原来真是药物所致。”
容天音话音一落,那人看着空空如也的手,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将容天音摸上来的毒给消了,然后冲着她轻轻地笑出了声,“真没想到啊,在禇国这一方天地间竟能看到如此有趣的人。”
见他完全没有被夺了玉笛恼怒的样子,容天音脸上那笑更深了些,然对对着玉笛轻轻地一吹。
和男子所吹出来的音有很大的反差,等容天音吹出,男子倏尔瞪了瞪眼。
显然是没想到容天音会吹这东西,而且就在容天音吹笛间,树林外的声音渐熄了。
傻子都是知道容天音已经成功的催动外面的庞然大物了,纵然男子不可置信,在听到树林内窜得飞快的声音时,不得不承认,容天音是个天才!
或者说,她根本就是这一行的人物!
容不得男子多想,听到蛇身擦着地面掠来的声音,身影嗖地掠走了。
容天音站在树杆边,轻轻吹奏着玉笛,眼睁睁的看着刚刚还在吃人的巨蟒从她的身边掠过,然后飞快的窜进了森林深处消失不见。
容天音知道,如果这背后没有人控制,只怕她要用实力来控制,还真的有一番困难的,现在难题一下子间就解决了,到是省了她不少气力。
只是意外能在这里看到她感兴趣的东西,那就是这个人身上的东西,她很好奇。
古代的一切事物,都透着一股隐隐的神奇。
这种控术,还真是难寻。
容天音见蟒蛇离开,眯了眯眼收起了玉笛,这笛子不是关键所在,但也是其中的一部分。
留着,总会有用的。
蟒蛇一走,容天音就不敢多呆在这里,更不敢去追那个男人,得赶紧回到现场。
蟒蛇的攻击来得快,去得也快,如果不是现场的狼藉,众人肯定自己还在做噩梦呢。
蟒蛇的凶猛让他们都不敢再追下去,容天音绕路回到现场时,见秦执仍旧站在原来的位置直直看着蟒蛇消失的方向。
盯着他的背影,容天音不由心里微微一跳。
秦执表现出来的样子实在太怪异了,抿着唇来到他的身边,小心翼翼地唤着:“王爷?您没事吧?”
秦执仿佛是被她刚唤回了魂似的,慢慢地转过身来,看着容天音微微而笑。
“现在安全了,小音莫怕!”
容天音:“……”
到底是谁在怕啊,她不过是不敢生事才逃跑的。
再说了,逃跑也不丢脸,至于误会她贪生怕死吗?
容天音的沉默让秦执误以为她不好意思,温和道:“如果下次再有这样的危险,小音不必顾忌为夫,自个先逃。”
容天音有些不服气,怎么她便听成是她这个做妻子的是个抛弃丈夫各自逃命的自私自利小人?
大蟒蛇走了,可大家的心仍然无法平静下来。
有些人受不住,直接晕死了过去。
他们的东西被破坏了大半,只有小部分的东西可以再使用。
容天音扶着秦执回营帐,幸好他们的营帐就在这边边上,现在还完好无损。
秦谨小小的身影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容天音平平安安的,紧蹙着的小眉终于是展开了。
佘妃是抖着身子进来的,看到秦执完好,大松了一口气。
天下的母亲都是伟大,看看,佘妃虽然对她容天音不好,可对自个的儿子那是好得没话说,容天音都忍不住嫉妒了。
虽然容侯对她也是疼爱,可她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或许是因为她天生孤冷的原因,这会儿突然多出一个疼爱自己的爹,心里有点别扭才觉得有些地方缺了些什么吧。
突然发生这样惊悚的袭击事件,让他们这些没见过如此场面的人面对这些东西,只怕有些人不吓傻了也会被吓得几天几夜睡不着觉吧。
知道蟒蛇长大的原因,容天音也便没有觉得奇怪的地方。
有一些人,就是可以利用一些药物将动物瞬间催化成长到极限,类似于现代科学弄出来的催化济的东西。
当然,这两者之间的差别还是极大的。
佘妃一出现,容天音便自动退出去。
很快,寿王妃抛弃寿王自个逃走的话题就会传开。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句话说得一点也没有错。
这些是后话,且说到皇帝他们狩猎的结果。
狩猎的过程中发生了一启意外,康定王重伤昏迷不醒!
皇帝阴沉着脸出林,没想到等到的却是更残暴的事件。
他们的地盘被几条大蟒蛇给攻击了,刹时间,皇帝脸色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
但事实容不得他们逃避,很快让人将所有的东西恢复原状,招来太医给康定王就医,皇帝对蟒蛇袭击事件很重视,次日就带了人进林子搜索,可想而知,那是一无所获。
*
康定王重伤昏迷不醒,这样的结果对容天音来说,是件值得高兴又忧伤的事。
高兴的是她能狠狠地报复回来了,忧伤的原因却找不出来。
发生巨蟒龙击事件后,容天音知道他们的狩猎可能就要结束了,现在整片平地上,整日乌云遍布。
康定王昏迷不醒,他们所有的活动也都取消了,就算没有康定王这件事,相信,皇帝也无法再进行下去了。
蟒蛇袭击的事,皇帝非常气愤。
容天音隐约的看出来了,皇帝根本就明白这次的事情是人为的。
因为引出巨蟒的人是秦谨,亲自所见的侍卫并没有死,他站出来指证了秦谨。
皇帝已经传秦谨入帐有两三个时辰了,里边仍旧没有动静传出来。
容天音在站远处不停的来回走动着,秦执轻咳着走出来,见她呆不住的样子,温声道:“小谨不是一般的孩子,父皇不会难为他的。”
容天音听了皱眉,这可难说,那位皇帝压根就不在乎秦谨是不是自己的儿子。
经过几次的接触,容天音对皇帝的为人还是有些了解的。
比如皇帝的无情,她就看得透透彻彻。
“你又知道他会没事?”
秦执突然看她,容天音愣了下,“干什么这么看我?”
“小音对谨很是关心呢,”一句不痛不痒的温柔话语道出,容天音倏地一僵。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见容天音瞬间紧绷着身体的样子,秦执无声地低低一叹,“为夫只是想让小音好好看清场合,有些话不该说的便忍着。”
换句话说,不该说的话就不要说,不该是你管的事就给我好好收敛着。
容天音突然问道:“王爷昨天的样子有点怪,那些东西,王爷是不是曾经见过?”
或者说,领教过它们的厉害。
话落,容天音见秦执有些略微的愣,虽然微不可察,可是容天音还是看出点什么来了。
果然如她所猜测的那样吗?
如果不是见过,或者在它们身上吃过亏,秦执不会露出那样的神情。
能够让秦执脸色微变的事,那还真是少之甚少。
“为夫只是有些意外,小音也莫多加猜想,”秦执温和摸了摸她的头。
容天音耸耸肩,既然他不想说也不想承认,那她就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了。
在秦执转身唤她一起回帐那瞬间,容天音伸手摸了摸放在怀间的玉笛,手里这东西,怎么也不能对任何人说。
深深看了眼皇帝的帐营,容天音抿了抿唇回去。
秦谨的事,有贤妃操心着,应当是没事的。
而事实上,贤妃听到秦谨与这次蟒蛇袭击事件有着极大的关系,心里便想着儿子会不会将她卖出去,别到时候说错了话连累了她这个母妃。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可贤妃这心里就是慌乱得紧。
以秦谨在皇帝眼里的位置,贤妃就没有想过,秦谨犯错后还可以逃避的。
*
晚一些的时候,秦玉找到了容天音的营帐来,容天音正躺着歇息,人就被秦玉给吵醒了。
秦玉顾不得那么多,直接掀帘进来,面有焦急,“七皇嫂,您一定要救救母妃和秦谨啊。”
容天音被她这么一跪给跪愣了,反应过来连忙将人扶起,皱眉问:“怎么回事?”
“皇嫂,父皇他,他要将母妃和秦谨给处决了……”秦玉的声音颤抖得厉害,眼睛哭得红肿。
容天音灯下一瞧,才发现。听到秦玉的话,当下就吃了一惊。
皇帝要杀了贤妃和秦谨?怎么回事?
便很快容天音就想到了中午时皇帝将秦谨招进帐的一幕,没想到她刚躺这么一会儿,秦谨就要被处死了。
如此戏剧化的变化让容天音有些变换不过来,一时间也有些懵。
“你先别焦急,我们过去看看……”容天音匆匆走出三步又猛地退了回来,她干嘛要过去找死?
她早就被皇帝拉入黑名单了,这种事她出头,岂不是如同找死?
“七皇嫂?”秦玉红着眼回头,疑惑看她。
容天音眉一锁,觉声道:“不是我不帮着你们,可是以我这样的身份去救人,只怕会越弄越糟糕。”
“皇嫂?”秦玉闻言,几乎是要马上大哭出声来。
“秦玉,你皇嫂我无能为力。”容天音虽然对秦谨可惜,可是她一出马,就更害了秦谨。
“七皇嫂,还有容侯啊,您可以去求求容侯,父皇最听侯爷的话了,只要你求求侯爷,一定可以的……”
听着秦玉笃定的话,容天音倏地一眯眼。
虽然这话她不太爱听,但秦玉这句话出口,仿佛找到了些裂缝,只要轻轻地一敲,就会看到后面真正藏着的东西。
这种感觉让容天音有些奇妙,盯着秦玉良久,才淡淡道:“好,我去试试。”
秦玉暗然的眼马上亮了起来,看到了希望。
容天音眉头更皱,秦玉的笃定让她有种古怪的感觉。
算了,到时候自然会知道。
“谢谢你皇嫂……”
容天音摆了摆手,她很想说可不是为了你才去说的,秦谨那里总该是要抓住一些希望的。
容天音眉头更皱,秦玉的笃定让她有种古怪的感觉。
算了,到时候自然会知道。
“谢谢你皇嫂……”
容天音摆了摆手,她很想说可不是为了你才去说的,秦谨那里总该是要抓住一些希望的。
皇帝要处死贤妃与秦谨的事,不过是几盏茶的功夫,所有人都听闻了消息。
对这对母子,没有人敢去求情。
听说是与大蟒蛇的袭击有关的,大爱更是保持着沉默,其至是有些人听到了这样的事,还直言是秦谨活该,敢引蛇过来吓唬他们,这会儿就该付出代价。
康定王重伤的事也十分的蹊跷,可皇帝最重视的还是蟒蛇一事,康定王的事也就暂时摆到一边。
容天音找到了容侯的帐营,可是容侯没有在帐内。
寻了一圈,顺着幽幽的光线找到站在河边的容侯。
容侯发现身后有人靠近,慢慢地回头,见是容天音,俊眉微扬,“如果是为了九皇子的事,你也不必再说了。”
“九皇子是无辜的。”
容天音有些纳闷,她话还没有说呢,怎么父亲就这么笃定自己来找他说的是这事?
容侯抿着唇盯着河流。
“爹,”容天音快步走近他,“这件事真与九皇子无关,女儿只是不希望这么小的生命就结束在这里。”
“天音,这件事不该是你管的。”
“只要爹在皇上面前多说两句话,就可以避免了一条鲜活生命的消逝。难道爹,也愿意看到九皇子这么小的年纪命结此地吗?”
容侯仍旧没有作声,对秦谨,容侯完全不上心,比对秦执时更为冷淡。
容天音挑挑眉,“爹……”
“九皇子的事,没有回转的余地,你也什么也不必说了。”容侯淡淡地道。
容天音愣愣地看着容侯,纳纳地道:“爹很讨厌秦谨?”
像是被人倏地戳中了心事般,容侯有些僵硬,便很快就的恢复了过来,“胡说些什么?不好好呆在帐营里照顾寿王,跑来管这些闲事是嫌命活得太长了吗?”
若说容侯对她没有发过脾气,那么这次语重算不算?
容侯的声音突然有些冰冷的沉,让容天音有些料想不到。
容天音头疼了,这些前辈们都在搞什么鬼,一个个神神秘秘的,猜得她头都大了!
头一次被容侯以这样的重语气说,容天音心里边还是有点难过的,本以为这位父亲大人是个对女儿没脾气的,没想到啊!
要紧的是,容天音根本就不知道这里边的弯弯道道,想要找突破口根本就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