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的粮草。”
“还真有劳力啊?”苗履惊奇地说。
和斌则说:“王少保,就是劳力解决了,还有一个问题没有解决。邕州之战。也暴露了朝廷能调动的兵力。非是四五万兵力。真正能调动的只有一万几千人。”
“确实是如此。”
“然而这些兵力,各州军都可必备一点,桂州同样也要留下数千兵力,以备不测。余下的兵力就不多了,如何能拱卫这么多关寨?”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我未来之前,略有些疏忽。”王巨说道。
第一道防线,那必须要派重兵看守的。即便是第二道防线。也不能完全交给南方六州,他们位于两国中间,尽管交趾将五州割让给了宋朝,但许多部族与交趾仍藕断丝连,如果交趾想入侵,保证有一半以上的部族临阵倒戈。所以王巨对这六州进行重点募兵,但募来的兵不是拱卫这六州安全,而是调到他处集训,一是集训,二就是做人质。但那样,就要从后方派出大量兵力前去看守几将选定的关寨。
他喝了一口茶。想了一会说:“这样,我写一道奏章,请朝廷将去年征南患了疟疾后,侥幸康愈的兵士,给予一些奖励,从中抽调三千甲兵,再次南下。”
“他们不会愿意……”
“所以朝廷要给予一些奖励了,不过也要向他们说明,为何抽调他们,是因为他们患了那么严重的疟疾,但安然渡过危险期,那么以后他们身体就产生了抗体,反而不易感染疟疾。而且他们这次前来,非是大军集结,更非是指望他们行军作战,只是拱卫这些关寨,用于震慑新附五州蛮人。就包括以后用兵,也不会让他们出战。”
“抗体?”
“嗯,元旦时郭公匆匆撤兵,原因很多,主要原因就是疟疾传染太过严重,牺牲了近半军民,余下的民军还有许多感染了疟疾。即便撤军后,还有一部分军民病重去世,不过大多数撤到后方,经过治疗后,渐渐康复。这些人身体就产生了抗体。苗履,你以前就在京城,可听说了牛痘?”
“听说了,还有部分百姓也开始种痘。”
“那就是我在去庆州前的提议,现在时间还比较短,再过十几年,经过时间的证明,会更普及。一旦普及开始,痘疹再不会是我朝的危害。庆州我未来得及推广,便离开庆州。但在泉州我专门派人推广,去年只有十几例痘疹病例。我未打招呼就离开泉州了,听说泉州百姓很感恩,还刻意将此事当成了我的政绩宣传。”
几人哈哈一乐。
“其实它的原理就是让小儿提前产生抗体,那么以后就不会再感梁痘疹之毒了。这个道理一样,患过恶性疟疾的病人若是侥幸康复,以后也不易感染疟疾。”
“那么可不可以种痘?”姚雄好奇地问。
“这不行,疟疾更复杂……”王巨摇摇头说:“但只要稍稍注意,也不会那么可怕,若此,广南与交趾的百姓,如何得以生存的?”
有一条王巨也忽视了,其实中医并非是一无是处,就包括他的接痘法,欧洲人说是琴纳发明的,这个真不能急了,严格说这是中国很早就发明了,然后自俄罗斯传到西方,西方人才得以改进,而非是发明!
还有瘟疫,其实从汉朝时起,许多大夫就对各种瘟疫进行了研究,并且有的医学家还写了相关的书籍,虽然没有找到治愈的法门,不过有的配方,还是能起一部分控制作用的。
正是这次配方,许多军民熬过了最初的危险期后,在中医的治疗下,渐渐康复,不完全是王巨所说的抗体。
但在座的几人都是武将,就更不在意了。
和斌想了想说:“如果能调来三千官兵,兵力就不会那么紧张。”
当然,如果交趾提前鱼死网破,那怕调来了一万禁兵,兵力还是不足,王巨计划也打乱了,只能拼命了。
两个棘手的难题解决,姚雄好奇地问:“少保,这些役夫从哪里来的?”
他们骑在马上,迅速向邕州城奔,在接近邕州城时,看到许多船只向太平寨方向驶去,不过都没有注意。
“这正是我下面要说的,诸位,朝廷设立将兵法,诸位多是各‘将’里的将,但不知道你们所率的各将士兵,现在还有多少?”
蔡挺提议将兵法,以便让将知兵,兵知将,实际就是将宋初的各指挥使上一级的军重新成立起来,一将与一军性质差不多,多者有十几营官兵,少者只有几营官兵,但各“将”里的各营官员与各将中的将是固定的,兵随将走,将带兵行。
比如燕达手下有六营官兵,他派驻到了庆州,这六营官兵也要随他去庆州,他派驻到了熙州,那么六营官兵也要随他去熙州。
这样上知下,下知上,相互了解,能提高战斗力。
而且因为还有轮戍制度存在,并且数量依然有限,最多的不过十几营,这点兵力对朝廷构成不了致命的危险。
所以这个将兵法被大家通过。
燕达等人南下了,他们所带的各营官兵也南下了。
算是胜利了吧,然而他们各营官兵也差不多全部打残了,和斌直接留在宜州,余下的官兵也不得不重组。
这些官兵不是倒在交趾人兵器下,而是倒在疟疾下。然而这样死得更冤,都不能正大光明向朝廷要抚恤。
所以王巨一说起此事,几人都难过地低下头。
王巨又说道:“但也无妨,他们牺牲了,替他们报仇就是。不过能不能报得这个仇恨,就看你们愿不愿意配合了,甚至可以说能不能平定南方,全在你们一念之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