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海外是叶……不要胡思乱想了。再说,就这点人……”
当成一个产业,这么多人,那什么惊人的,但放在这么大片地区,想成为一个庞大的帝国,那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就不要虬髯客了,安心替我朝做点事吧,这不是仅是为了官家,也是为了我们的子孙后代。”
吕何让下去。
就这点人,然后就着这点人,去完善王巨那个北部湾海盗计划了。
王巨又找到陶青,让他做另外一件事。
润州那批船有的要转到泉州停泊,然后带着百姓离开。王巨慨叹人太少了,实际几万人,聚在一起,那也相当刺人眼的。若不是他担任着知州,谁会同意这么多百姓上船?
不过这件事与百姓无关,而是马。
在那边的彼岸,有许多适合放牧的场所。
然而宋朝此时南方无羊,牛更是禁止屠杀的“保护动物”,内部贩卖还可以,若运向海外,必然会让人弹劾。唯一不禁止的那只有驴子了。所以从中原带去的家畜只有驴子与猪。
因此王巨提前让陶青通过贸易的方式,从高丽与倭国那边换回大量牛羊崽子,运到那边饲养。
所以这次赈灾粮食中有了一些羊肉猪肉,但以腌制的猪肉为主,羊肉还是很少。
不过那边一直缺马。
现在问题不大,是圈占,面积有限,不过随着人口增加,圈占的面积越来越大,那必须有马。非是为了战争,那边皆是一个个岛屿,只要想办法将人口陆续增加下去,将土著人稀释掉,至少在这几百年内,不会发生大规模的战争。但为了便于管理,必须有马。
王巨吩咐陶青的事,就是从那边铸造一些武器,在内陆肯定不能大规模铸造武器的,然后用几艘钻风船自高丽再向北航行,看看能不能与生女真换回马崽子,带回那边饲养。
“要小心。”王巨说道。
再往北那边是生女真,言语恐怕不通,但他们相当凶悍的,可不是南海那边的土著人,又属于辽国的地盘,必须格外小心。
“嗯,但为何用武器交换?”
“辽国对他们忌惮,一直不提供武器,甚至连铁都是禁榷的。”
“子安是想让他们背叛?”
“天知道呢。反正用武器交换。他们会很喜欢。对我宋朝利也大于弊……”王巨道,女真背叛,王巨很想哪,那将会提前将这个火药库点爆,但那个地广人稀,又十分落后野蛮的地方,谁能控制住局势的走向,又说道:“不过记切。最好不要留下我朝武器的样式。嗯,也能冒充倭奴国人,与他们交易。”
“明白。”
百姓陆续上船,陶青也上了船,然后离开泉州。
王巨在码头边站了很久,然后回去。
还有许多事要做的,比如那边需要什么物资,器皿,生活用品,这些都要提前安排下去的。而且这种配额制度,也是笼络人心的大好时机。
只要大家一起闭上嘴巴了。无论他迁走了多少百姓,朝廷也就不会过问了。
然而朝廷过问了。
与移民无关,而是北方。
刘忱、吕大忠随萧禧、梁颖来到边境,赵顼为了他们方便勘探,还授了吕大忠知代州之职。
辽国不大好在河北扯皮啦,那有一条拒马河呢,如果非要关南十县,那又恢复到了仁宗时的扯皮,想要关南十县,那就不能给其岁纳了,这么多年给下来了,多少银子多少绢?
辽国也还不起,因此在河东路扯皮。
河东路扯皮无外乎就是代州哪里。
萧禧说疆界不对,应当以蔚应朔三州分水岭土垅为界。
刘忱就跑到边界看,找了好几天,也未找到两个辽使所说的土垅,然后刘忱就回来问,土垅在哪儿?
萧禧说,啊,没土垅啊,那就以分水岭为界。
刘忱差一点气疯了,敢情你们辽国连调查一下都没有,就直接来敲诈了。实际不能怪辽国,而是怪辽国那个有名的大人物耶律乙辛,也就是马上弄死辽国第一才女萧观音的那个权臣。他听到宋朝大旱,认为有机可趁,便派使来敲诈了。实际耶律洪基对这件事,持着反对态度的。只是反对的态度不坚决,能敲到更好,敲不到也莫怪,宋辽和平多好哪,不要因为这个原因又打仗了……
然而宋朝君臣哪里清楚这件事?
包括王巨都不大清楚。
这种戏耍式的敲诈,让宋朝一片鸡飞狗跳。
不过刘忱也不是好惹的,立即说:“凡山皆有分水岭,何来为界?”
这话说得有些武断,何谓分水岭,如大别山就是淮河与长江的分水岭,南侧的山水流向长江,北侧的山水流向淮河。
关健你们来敲诈得有准备哪,只说分水岭,那是两水的分水岭?说不出两水的分水岭,那么凡山岂不都是分水岭,山南的水向南边流,山北的水向北流。
这种敲诈也太没有水准了。
萧禧与梁颖只好支支吾吾。
要知道宋朝现在的士大夫不但学问好,一个个嘴皮子功夫也磨出来了,没有几把刷子,岂能在朝堂上生存?
越辨两个辽使越是吃亏,加上两个宋使都是顽固的“爱国人士”,就象刘忱回给赵顼的奏折上说的那样,臣受命以来,在枢府考核文据,未见本朝有尺寸侵辽地。臣既辱使诣,当以死拒之。
假如这次辽国使我朝受辱了,那么我以死拒绝。
连命都不打算要了,又占了理,那会让出寸步?
然后两个辽使更好玩,派人送信到京城,对赵顼说,你们两个宋使出言不逊,屡次侮辱我们,应当另派其他使者过来。
当然,两个使者这么做是好的,可问题是得让事情迅速平息,不让辽宁找到机口发兵。
于是诏二人回京,然后让吕惠卿亲自写了一篇语气委婉的国书,送给耶律洪基。同时又派韩缜与张诚一道去边境,再次商议。
两人来到代州,就对两辽使说,这样吧,我们以长连城与六蕃岭为界。
两国交界处称之为闲田,意思就是双方会自发地留下一段缓冲地段。然而这一段严格地说,已经不是闲田了,而是真正属于宋朝的地盘。但辽国人以为自己国家强大,因此屡屡南移,在治平年间于些置铺。宋朝软弱,不代表着边民软弱。辽国一置辅,以后这一带的边民生活就困难了。因此让河东的边民毁掉了,后来辽国也没有再来。
其实两人同意以此为边境,已经等于割让了一些国土给了辽国。
怎么办呢,不给他们占一点便宜,看来是势不甘休了。
然而两个辽使仍不同意。
这下子韩缜与张诚皆不敢做主,难不成将代州与雁门关一起割让给辽国,辽国才甘心?
于是迅速报知赵顼。
当然,赵顼也不乐意再做退让了,可是不做进一步退让,辽国必不甘休,那会引发什么后果?因此就写了一封信,问王巨。
谁让王巨“料事如神”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