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置腹,只望曾水源有朝一日能投向自己。
从曾水源厢房出来,天色已经大亮,萧云贵在牌刀手搀扶下回到自己屋内,让拯危官给自己上药。
这拯危官手势不错,药酒也很好,起初涂上去的时候是有些疼,但后来却是凉丝丝的舒坦起来。
“西王殿下,这虎骨跌打酒每日三次外擦,包管你两日就能行走如常。”那拯危官细声细气的说道。
萧云贵趴着哼哼几声,有气无力的问道:“你叫什么?外伤跌打看得不错啊。”
那拯危官答道:“属下姚远,广西浔州府人氏,之前是跟随南王的。”
萧云贵哦了一声,轻叹道:“南王去的可惜了。”
那姚远眼眶一红,有些哽咽道:“是啊,南王待我等很好的。”说到这里他又道:“西王待我们也很好,吃的和我们一样,还常来看望伤号,下面都说能做西王的兵是几世修来的。”
萧云贵微微一笑说道:“几世修来的,这话可是佛门言语,今后不可随便说,否则传教典官可要责罚你了。”
姚远急忙掩口道:“属下失言了,请西王赎罪。”
萧云贵起身穿好衣裤,扎好腰带,摇摇手道:“单独我俩说说没事,有些话说了十几年了,一时间忘了也无妨,天父皇上帝很大方的,说错句话罢了,他老人家会宽恕你的罪。对了,我腹中饥了,吩咐下面给我弄个大碗面来。”
姚远见萧云贵并不责怪,而且说话也很风趣,当下笑着抱拳应了,转身出去给萧云贵传话去了。
姚远才出去,一名牌刀手进屋禀报道:“西王殿下,朱乾号掌柜朱昌琳在外面求见。”
萧云贵嗯了一声道:“让他在公堂上等,我这就出去,对了,让人把我要的大碗面送到公堂上去。”
来到公堂之上,只见朱昌琳坐在下首,身后站了一名衣着朴素的教书先生,此人一脸的傲气,隔着老远萧云贵就感觉到了,因为朱昌琳见自己出来急忙起身拱手为礼,他却一直昂着头,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走上公堂案台。
萧云贵朝着朱昌琳抱拳一礼,问道:“朱掌柜一大早就来府衙有什么事么?”说着一屁股坐下去,他却忘了自己的屁股伤势未愈,这一坐钻心的疼袭来,萧云贵忍不住哎哟一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朱昌琳和那教书先生都吃了一惊,只见萧云贵龇牙咧嘴的显是极为疼痛,朱昌琳急问道:“西王爷,你怎么了?”
萧云贵一只手捂着屁股,一只手摇了摇,咬牙道:“没、没什么,只是早上挨了一百军棍,一时忘了。”
朱昌琳和那教书先生都很是惊讶,朱昌琳问道:“西王爷在太平位高权重,谁人会打你军棍?”
萧云贵苦笑着指了指自己道:“是我自己下令打的,我御下不严,所以自罚军棍。”
朱昌琳皱眉道:“西王爷日理万机,总理诸事,一时失察也是情有可原,难道就不能宽赦么?”
萧云贵摇摇头道:“军法、军纪是拿来统御军马的,不是拿来宽赦做人情用的,假若我自己都做不到严守军纪,凭什么拿去管制他人?”跟着皱眉看着那教书先生问道:“这位是谁?没见过啊。”
那教书先生还在咀嚼萧云贵的话,听闻萧云贵问话,上前拱手道:“西王爷,在下乡下一介教书先生,姓高名季左,只是路过长沙,不想适逢贵军过境,误陷城中,昨日才在朱掌柜之处寻了份差事,这些天城中盛传西王爷棋盘纳捐之事,在下仰慕西王大名,所以跟随朱掌柜前来府衙办事,顺道一睹西王风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