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没有看出什么。女子脉象与男子脉象不同,虽然她如今脉搏很弱,但只要细心,还是看得出来些微区别的。苏晴只觉一阵天昏地暗,天啊,她犯了多么严重的一个错误,难怪刚才梁末吞吞吐吐,她原来还以为他是害怕灵帝听到她的病情不高兴,原来他竟然是在思考要不要为自己掩饰!
然而梁末到最后为什么没说?
苏晴定定的看着梁末,思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原因,看来又是受了师父的荫庇了。苏晴只觉更累了,算来算去,可笑的是,她竟然会忘了自己还是一个女子,看来是真的累了。典型的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她这是做的什么事!
懊悔归懊悔,既然梁末已经给她铺了台阶,她也顺势咳了咳,灵帝见她神情如此,微想了想也只能放人,唤了劳安亲自送她回府。苏晴看了一眼梁末,见后者只是低眉顺目,垂手站在一边,走过他身边的时候轻轻道谢,梁末躬身道了一句不敢,而后看着苏晴离开。
灵帝见苏晴已经走远,卸下刚才一副慈祥长者的模样,沉着声音问道:“梁末,说说看,他得的是什么病。”
梁末回答道:“回禀陛下,苏公子早些年应该是受了很严重的伤,伤了本,落下这病根,想来也有七八年之久了。再加上这些年来公子思虑过度,导致抑郁之气积与胸间,不得消散。”
灵帝皱了皱眉,看相梁末,“很严重的伤,有多严重,你能看出是什么伤么?”
“时间已经久了,什么伤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勿庸置疑的是,应该是危急到了性命。”
听到此,灵帝轻轻的点了头,心里想着果然跟情报不假,只是他想不到,这情报还是假的,那桑子青却是早已为苏晴做了一个假身份,对外只道苏晴是一个村落里的孩子,后来被强盗洗劫,几乎伤了性命,桑子青遇到这才救下收为徒儿的。
“既然如此,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你且仔细配了药,要什么药材尽管开口便是,无论怎么说,桑先生也只有那个一个徒弟……”灵帝声音低了下来,而后挥挥手,让梁末退下了。
梁末领了命悄无声息的退下了,门外屋檐下垂下的雨滴绵延不觉,汇聚成了河,淅淅沥沥的雨声中夹杂着风过的呜咽之音,他叹了口气,摇头离开了。
苏晴依旧是坐着刚才来时的那辆马车,只不过到的地点却并不再是自己以前居住的客栈,她下了马车,看着雨中那依旧清晰的三个镶金大字,微微愣了愣——灵帝的速度还真不是一般的快么。
劳安见青阳府里的下人迎出来了,赶紧喝道:“还不赶快迎你们大人回去,小心伺候着,若有个闪失,小心你们的脑袋!”而后又对苏晴说道:“小人就送关阳子大人到这里了,雨大的很,关阳子还赶快进去,不要被雨淋了,若是觉得有什么缺的,只管打发府里的管事来说下便是,小人会尽快给大人您送来的。小人宫里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苏晴回过神来,对着劳安一揖,“麻烦大人了,大人慢走。”
劳安也回了礼,乘上马车走了。
苏晴目送他的马车走远,而后转过身,看到小营跟武叔也已在门前候着,刚扫了一眼,便看到身边有人鞠躬道:“请大人先进去吧,这风大雨大的,大人不要着凉了才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