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等了半天等不到赵羽的解释,也忍不下去了,冲过来一把拽起赵羽大吼道:“你倒是说话呀,为什么这样做?如果是因为我们不肯离去,你就要寻死,那我马上走,走的远远的,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这样行了吧,你满意了吧!”
张辽满目都是泪,此时也只能过来拉住太史慈:“子义,不是这样,绝对不是这样的,子玉一定有他的苦衷,让他慢慢说。子玉,为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一定选择死,但你别再犯傻了,你应该知道,你死,我们都不会活着。”
这句话一说,赵羽的泪再也忍不住了:“理由,你们要理由,我给你们。你们知道吗,我的存在妨碍了你们建功立业,因为我的存在,没人敢重用你们,因为我的存在,你们被别人猜疑,只要我活着,你们就别想获得施展才华的机会。”
赵羽的理由让徐庶他们呆愣了,望着他,徐庶缓缓地说:“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你的存在怎么会妨碍了我们?子玉,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赵羽颓丧道:“其实,这些你们都清楚,却怕我知道,都为我忍了下来。从前,是我笨,不懂,可我现在明白了,真的明白了。”
太史慈看了一眼徐庶,见徐庶还是一头雾水,他突然想起赵羽当年在江陵城跟他的对话,他有些明白了:“子玉,你是不是以为,因为你和孙仲谋他们的友情,汉中王就不曾重用我们?怪不得那年你会说那样的话。”
“什么话?”徐庶望向了太史慈。
太史慈将那年江东和刘备第一次争夺荆州时,赵羽从梅花山庄回到江陵和他的对话详细讲了一遍,最后苦笑道:“我以为子玉在关心我们,生孙仲谋的气,没想到,他竟会以为汉中王是因为猜疑我们而不让我们上前线。”
“难道不是吗?”既然话已经说穿,赵羽也不再隐藏自己的想法:“荆州之重,三岁儿童也知,可刘使君竟然不让四哥统管荆州,却将全权都委任给了关将军,他明明知道关将军性格孤傲,不适合当一方大员;汉中之战,战果辉煌,我兄长立下了多少功劳,大哥为此丢掉了性命,可他们得到了什么?刘使君进位汉中王,多么大的事情,封赏了那么多人,却没你们什么事,难道说,你们就真的这么没用?连许靖那种面子人物也比不上,连益州那些降臣也比不上?”
听了赵羽的话,徐庶使劲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笨,我怎么就没想到,你这个傻瓜会这样想。你知道什么叫按功行赏吗?没有战利品,也就是没有敌人的人头,是没有战功的,自然也没有重赏。子玉,你的想法与众不同,可你不能用你的想法去要求别人,特别是……”
赵羽低下头,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永远和这个时代的人有差距,他们永远也不会了解赵羽的观念,所以,无论他怎么解释,这些人都不能明白,而他又不能用原来的历史来做比较,所以,只能选择沉默。
太史慈明白了赵羽的想法,在好笑的同时,也消了火气:“子玉,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们不是没被重用,恰恰相反,我们所担负的都是很重要的责任,你不清楚,就不要乱想。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赵羽抬头苦笑:“好吧,算我胡思乱想。眼下,你们怎么办?以后咱们都过这种日子?你们真的不在乎?”
“有什么可在乎的。”甘宁撇撇嘴,真的是一脸不在乎。
赵羽叹口气:“我一人做一辈子的囚徒到也罢了,可三位兄长怎能就此罢休?就算你们不管母亲、嫂子和孩子们,就你们的一身本事为我就此埋没,我心也不甘呀。大哥和三哥已经饮恨黄泉,我不能让你们再步后尘。你们还是不要管我,回去吧!”
三人一起摇头。
赵羽真没辙了,还要苦苦相劝:“我不寻死了,成不?反正曹公也能管我一辈子,你们就走吧!你们有惊天之才,还有机会封爵拜相,留名青史。”
太史慈定定地看了一会儿他,突然大笑:“什么封爵拜相,留名青史?大丈夫人世间只求活的潇洒痛快。子玉,你想的太多了。”
“不,五哥,你说的不是心里话。五哥的抱负我知道,你说过:大丈夫生于乱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如今,你甘心吗?四哥想的是辅助一代圣君,造福一方百姓;六哥放弃江上的流浪生活,又何尝不是为了建功立业。你们本来就是为了成就一番事业才在乱世中拼搏,眼下,还有机会。”
太史慈听的直摇头:“你真的错了,子玉,我以前是有过这种想法。可你说过,这不是一人可以改变的世界。自从你拒绝了我和三哥的提议后,我也没什么雄心壮志了。”
徐庶也叹气:“子玉,你当初困在曹操那里的时候,子义就说过,子玉尚不能做到的事情,我们还能办到吗?再说,奋斗到现在,大家都明白,现实不是我们几个人可以改变的,我们走与不走,不会有任何影响。”
甘宁也说:“我做无本买卖生意的时候,想的是自己和兄弟们不挨饿;投靠刘表是不想祖宗挨骂;跟着你走是因为活的痛快。至于你说的什么建功立业,我还真的没想过。”
他们三个越说,赵羽的泪流的越多,心里的痛实在是无法忍受,干脆也不说话了,转身装睡。徐庶叹口气,将张辽拉出去。张辽在他们谈话时,一句话也不说,脸上除了同情,还是同情。在他看来,这几位兄弟的本事如果在曹操这里,早就封侯了,赵羽说的也不为过。
跟徐庶来到外面,张辽叹口气:“子玉说的也不错,你们留下来吧,魏王肯定重用你们,这样,大家都不难了。”
徐庶摇摇头:“二哥,你让人弄跟长长的铁链来,我们不可能不眨眼地守着子玉。”
张辽苦笑,知道徐庶的担心不无道理,他也只能按徐庶说的办。
铁链一头锁在赵羽手腕上,一头锁在营帐的木柱上,将赵羽的活动范围控制在了囚帐的中间。对此,他也不理不睬,他已经很累了,实在不想再累下去,可是,徐庶他们不允许他解脱,他也只能暂时忍耐,慢慢想法子。
一夜无眠也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张辽过来了,先问徐庶:“子玉昨夜没再折腾吧!”
徐庶摇摇头。赵羽闭眼装睡,不理他们。张辽看看他,摇头,回身招呼太史慈他们:“你们跟我来,魏王要见你们。”
徐庶一皱眉:“曹操见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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