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春秋篇---第二十章 逃跑失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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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桂昂着头，可怜巴巴地看着赵羽哀求：“将军，曹大人下的是死命令呀。我知道，将军武艺高超，我们这些人都拦不住您，可您走了，我们大家全得死，这么多人呀，还有他们一家老小，我作为他们的上司，不能不管，只好前来恳求将军的怜悯。如果您真要走，也行，您杀了我吧，杀了我一个，或许还能全我家人和这些弟兄的性命。”

    杨桂身后的军士也是哀求不断，还不停地磕头。赵羽从获得自由的喜悦巅峰，一下子被他们打回了谷底，他傻傻地听着这些哀求，傻傻地站在那里，走，他真怕杨桂说的是真的，曹操会要他们的命，可退回去，他更是不甘心。想了好一会儿，他甩甩头一跺脚：“曹大人绝对不会因为我的离去而要你们大家的命。杨大人，你想这样逼我回去，就失算了。”

    杨桂脸色变了，眼睛里透露出深深的绝望：“这么说，将军一定要走？那，就请将军从我尸身上过去吧。”他话说完，猛转身从身后衙役的手中抢过一把钢刀，就欲自尽。

    这下赵羽是真的被吓着了，他急忙飞起一脚踢掉杨桂手中的刀：“你干什么？”

    杨桂惨笑：“将军要走，在下反正也拦不住，不如自尽，以保全家性命。可怜我那年幼的孩子，我不能因为自己的失职而让孩子……”

    赵羽愣在了那里，杨桂不顾一切的做法和语气中的痛苦悲哀让他相信了杨桂所言，曹操临走之前是真的下过严令，曹操是捏准了自己的脉门呀，他回来后说不定真的不会饶过这些人，那个老家伙的脾气……再看看杨桂绝望的脸色，赵羽打个冷颤，他走了，杨桂怕是真要自杀。想到这里，赵羽仰天长叹：“算了，我不走了，你们起来吧！”

    不等杨桂起身，他转身回到院子里，落寞的身影虽然让杨桂心里为之一紧，但身上的职责使他不得不采取必要的手段。从地上爬起来后，吩咐了手下拿来刑具给赵羽戴上，他走到赵羽身后低声道：“多谢将军。只是，在下公务繁忙，不能天天在这里守着将军呀！”

    赵羽缓缓转身望他：“你还想怎么样？”

    杨桂听到他语气中的绝望和痛苦，心里也是为之叹息，然曹操的严令，他的前途和身家性命容不得他有半点马虎，只好装没听出，躬身小心道：“在下要为将军另寻一处安置，还请将军见谅。”

    赵羽嘲弄地笑笑：“我就是一个囚犯，大人何必前倨后恭，我可承受不起。”

    杨桂也不好多说，只能深深施了一礼，表示出他也身不由己的歉意。院子里躺到在地的军士见赵羽又回来了，呻吟喊叫的声音也停了下来，眼巴巴地看着赵羽。赵羽叹声气，走过去，一一将他们被卸下的关节按了回去，然后嘱咐他们去上药。

    等赵羽将这些军士都医治好了，杨桂才让衙役将拿来的刑具给赵羽戴上，然后亲自将赵羽带到了自己的卧室安置好，又派了军士内外把守住，这才略微放心。赵羽原本以为杨桂会将他押入牢房，见是县府的内宅，他微微松了一口气。不过，他的处境还是非常糟糕，逃跑行为显然吓坏了这里的人，衙役大概是将最重的刑具用在他身上了，不仅手脚上有重镣，还用上了手枷，木枷肥厚无比，箍的他很难受。好在曹操快回来了吧，躺在榻上，他望着屋顶发呆，第一次这么渴望曹操赶快回到他身边。丁二他们到了晚上才清醒过来，得知赵羽没有走掉，总算松了一口气，赶紧过来侍候，神色之间少不了有些埋怨，赵羽也只好装看不见。好在赵羽性格开朗，他的失望和痛苦只持续了一天，既然没跑掉，再自怨自怜也没啥用处，还是慢慢熬下去吧。

    五天后，曹操带兵回到了无终县，杨桂急忙汇报了赵羽欲逃跑的事情，并一个劲地拍马屁：幸好有大人的妙计，赵羽才没跑掉。原来，曹操走时就想到赵羽可能会想办法逃走，因此对杨桂面授机宜。不过，杨桂也知道，赵羽如果真的逃走了，他的項上人头说不定就不保了，曹操这位主子杀人可从不手软，因此，这场跪求的好戏杨桂也是用了真心的。果然，赵羽天性善良，被他逼的只能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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