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寞地出宫,走在大街上,明亮的阳光刺得他快要睁不开眼。漫无目的,不知要去哪里,心空落落地,像是被挖去了最满的回忆。
飘荡了好一会儿,回到家中,发现徐应元与沐见雪正在对奕。长歌意外,“见雪,你怎么会在这里?”
“无事可做,就来了。恰巧遇到徐叔叔,见他一个人下棋,便上来与他玩一盘。”沐见雪笑眯眯的。
“哦,那你们继续玩吧。”
徐应元站起来笑道:“不了。长歌,正等你回来说个事呢——既是舒儿要进宫去找她娘,一时半会儿只怕也不肯出来,我还是回余姚去。”
长歌道,“为何不住在这里?离舒儿也近些,若有机会出来,还能见个面。”
“不必了,”徐应元道,“在这里叨扰你也不便。待得真的能寻得她娘亲出来——”幽幽地叹息一声。
魏长歌猜想着,他心里多半也忐忑不安吧?好端端被分开了十七年,那该是什么滋味。如今,说不定她就在皇宫里,说不定她指日可待;可是他却心慌了,就好似“近乡情怯”,又或是怕希望太大,终将失望太多。既是他这么说,那么他便不再挽留。
徐应元笑道:“你们年青人玩罢,我去收拾收拾。”
“你准备就走么?”
“嗯,反正天色尚早。”徐应元说道,“若有什么事情的话,来余姚找我便是。”
“好。”
徐应元很快就收拾了东西出来,魏长歌给他雇了辆马车,与沐见雪一起送他出城来。临了,徐应元挥手道:“去吧——不必再送。”
忽的扔了一个卷轴过来,笑道:“徐某不才,写了几个字赠予你。”声音随着马车的前进,渐渐淡了。
魏长歌打开那个卷轴。浅紫黯纹的底,上面苍劲的柳体:须惜眼前人。
心蓦地一颤。他看了沐见雪一眼,她探过头来想看,他却迅速地收起来,往袖袋藏去。沐见雪嗤道:“什么东西啊这么神秘,让我看看不行吗?”
“走罢。”
“哦。”好吧,既然他不给,她也不勉强。“云舒姑娘,不是你的妹妹罢?”
魏长歌看了她一眼,半晌才嗯了声。沐见雪幽幽地道,“其实我一眼就看出来他不是你妹妹。可是我愿意相信她其实就是你妹——”
魏长歌的心猛得上升。呃,她在说什么?仿佛怕她后面还要说出来的事,她忙说道:“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那个对你很重要的人,就是她吗?”她看到长歌的身子僵了僵,所以,她知道她猜中了。胸口似乎有什么堵着,快要喘不过气来。“你不是说她死了吗?”
“本来以为死了,现在回来了。”魏长歌说得云淡风清,心里却无比的难受。他的内心,已经鲜血淋漓。谁能做到那么霍达,虽然明知从此要对她淡了那份心,否则,痛苦的只会是自己。
一抹冰凉与柔软,塞进了他蜷握的拳。他讶异地低头,看到她白嫩的手正拉着他的。眼眸里有着惊讶,“你……”
“我脚有点痛,你牵着我走罢。”她笑,梨涡浅浅。
脚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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