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应元与夜赫没了下棋的心情,他默默地回屋子里去,云舒望着他落寞的背影,心里隐隐的疼。这么多年,爹想到娘的心情,应该还是很悲痛吧。
她看了看夜赫。
四目相对,无语凝眸。云舒好一会儿方才问道:“什么时候才能取消对你的通缉?”
“只怕还得偷偷摸摸几天。”夜赫道,“不过应当也就在这几天了。我在余姚四处留下线索,让他们以为我人还在余姚。”
云舒微微惊讶,“为什么?”
夜赫嘴角轻扬,“秘密。”
云舒点了点头。这些机密他既不说,她就不该问。二人于是坐在院子里接着下棋,时不时抬起头来互望一眼,甜蜜温馨在空气中飘扬。
她蓦地想起魏长歌来。受伤的表情,受伤的眼神——轻轻地叹息。夜赫的手握住她的,一如既往的温暖,直透到心扉。
“我带你出去玩儿。”夜赫玩心大起。
云舒摇着头:“不行不行,你还在被通缉呢,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放心罢,对会稽兵马和巡逻的分布,我了如指掌。”
“可是这么夜了,要带我去哪里玩呢?”
“去了不就知道?”他拉着云舒,也不跟告知长歌与徐应元,便出门去了。
夜赫先上马,将她圈在怀中,马儿踢踏,大步地朝前方奔去。夜里会稽城除了风月场所尤还热闹腾腾之外,别处都颇为安静,偶有行人匆匆从身边走过,远远地便被马抛在身后。
马在护城河停了下来。城河两边,是树林子。
云舒的心忽的一动。他带她来这儿……来这儿做什么?还记得桔红的莲花灯映着他柔的目光,那一刻,她心动,他钢铁化为绕指柔。
今晚他带她来,有什么意思么?
这里没有人迹,不似上元节有花灯放与卖。前面黑漆漆的,淡淡的月光照耀着地面。他温暖的手拉着她的,面上莫名的就烧起来,“来这儿做什么?”
他尤自走着,“两个月,我来过这里无数次。也许一辈子来这里的次数也没有这两个月多。”
心扑通扑通地跳,热意延绵至耳后,她垂着头,随着他一同往前走去。
终于到了尽头,这里有一株很大的树,夜赫停留在树底下,云舒见他蹲下去,在那里刨弄什么。
不久之后,他捧着个木盒子起来,云舒失笑:“你在这里埋了宝藏吗?”
“嗯,”夜赫承认,“是我的宝藏。”
云舒的不禁咯咯笑,“怎么不找个深山老林来埋宝藏,埋这里,岂不是容易被人发现?”好奇,这个木盒子里会装着什么?
夜赫将盒子打开,借着月光,云舒的眼睛瞪大了起来。“这个——”这不是上元节的时候他们放掉的莲花灯吗?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想知道你的愿望,所以送你走之后,我到护城河将它找了回来。”
“……那么多的花灯,你怎么找?”一想到他那股疯狂劲儿,云舒便觉得不可思议。原来他,竟也有这般热血冲动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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