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云舒见他不听,便也罢了,三人策马,往东境湖的方向而去。
夜赫很吃惊,云舒竟会骑马?蓦地想起,她出生在将门之家,骑射想必难不倒她。偷偷看她,她手执缰绳,目视前方,长长的头发在风中飘舞,那一根根黑色发丝,好似飘进他心底一般,搅晕了他明镜般的心湖。
东境湖很快就到了,云舒还未靠近,便被这烟雾环绕,青山隐隐,碧水悠悠的风景迷住。她凝眸远方,那层层叠叠若隐若现的山峦,碧澄澄的湖水,竟如仙境一般,远远地白烟袅袅,萧音鸣呜。
湖上一座巨舟,似乎有两层高,上面系着红着长形的灯笼。他们三人下了马,靠近岸边,便有一小厮上来将马牵走,云舒望着那座巨舟。它朱红的身子,船身雕着女子曼妙的舞姿和密密的花纹,上了甲板,掀了软帘进船舱,一风情万种的女子迎过来道:“哟!是魏大爷和夜将军啊,好久不见你们来了!”
云舒打量着这个女子。生得非常妩媚,柳眉凤眼,万种风情堆愁眉角;葱绿的抹胸,大红的曳地襦裙。梳着倭堕髻,耳中明月珠,一双素手非常美丽。不知,她是做什么的呢?
魏长歌嘴角微扬,“璃珠姑娘,这儿可曾新推出什么新菜式?”
“自然是有的。”那个叫璃珠的女子笑意盈盈,把他们引至二楼的一个精致宽大的房间,“这是唯一一间上等的屋子了。需要什么,尽管吩咐他们。”指了指侍立一边的小厮丫环。
云舒待她走了,轻声地问,“这里是做什么的啊?是酒楼么?”
魏长歌笑,“是风月场所。”
“啊?”云舒睁大眼睛,眨了眨。
夜赫不禁好笑,“你不知道风月场所是做什么的?”
“知道,”云舒微红了脸庞,“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来这儿……”魏大哥不像是会带她来这种地方的人啊。
“因为这儿有美景,关键有美食。”魏长歌为她解惑,“芙箩舟是会稽最著名的美食所在地,这儿的厨师非常有名。”
“哦。那你们是这儿的常客吗?”
魏长歌点了点头。夜赫做主让小厮过来,点了最新的菜式,以及这里最有名的菜“芙箩三色”。
不久之后,船身摇晃了下,夜赫见云舒有些迷惘,便道:“开船了。”
魏长歌道,“你们坐会儿,我去找个人。”
“魏大哥有熟人在这里吗?”
魏长歌点了点头去了。夜赫倒了杯茶水给她,“外面的景致,是不是比皇宫好多了?”
“对云舒来讲,并无太大区别。”
夜赫点点头,忽的道:“给你讲个笑话罢。”
云舒睁圆眼睛,他——会讲笑话么?他看起来那么严肃沉默。忽略她的反应,夜赫自顾自地说了起来:“自古船家都忌讳‘沉’‘翻’这样的字眼或是谐音。一日,一乘客在船上,看到一只乌鸦在船桅上唧唧乱叫,觉得看见乌鸦很倒霉,便说道:叫叫叫,一会儿船翻过来,你就沉在最底下!”
看他一本正经地说笑话,云舒忍不住扑嗤一声笑起来。夜赫看她一眼,眸子里有了些温度,“船家听到那乘客如此说,有些生气,便走过去想岔开话题:兄台去哪里?那人道:陈(沉)家沟。船家的脸绿了,又问,兄台尊姓大名?那人回:我姓陈,叫陈到底!”
云舒拿着绢子捂住嘴,咭咭笑了起来。哈哈,原来,原来他也会说笑话呵……真没看出来他也如此风趣幽默。夜赫淡淡地,“只是一时想起这个笑话来。”
云舒仍是笑意盎然,掠了掠光滑如丝缎的青丝。看到她笑,仿佛世界都亮了一般。就在这时,突然外面一阵骚动,紧接着,他们这个屋子的门被踢开,涌入七八个蒙面黑衣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