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也说不清楚,但是此时填饱肚子才是最最紧要的。她非常饿!
春红笑道,“夫人早就叫奴婢准备了稀粥给你喝。”说着倒了一碗来,云舒咕嘟咕嘟立刻喝下去,才舒服地叹了口气。
“也难怪,都两天两夜未曾进食了。老爷可真狠心,你这么小,他也下得了手。”
云舒还记得,那是因为她不肯习武,偷跑出去和邻家姑娘玩,正遇上师父心情不爽,便拖回来不顾青红皂白打了一顿。
那时自己醒来,可是哭得昏天黑地呢!哪里会像现在这样气定神闲!
难道,真是的时光倒流了吗?
她不知道,无从知道!又或者,她已经死了,此时自欺其人地躲在以前的记性里苟延残喘。
日子不知不觉地过去了五天,她的伤势已经大好了。
此时正站在铜镜面前,打量着自己。柔软的头发,只扎两个辫子,上面扎两只绸带。她身量尚小,穿着素白的衣衫,眼睛还未染上尘埃,皮肤如初冬的第一场雪,皎洁晶莹;她对着镜子轻轻一笑:没想到自己小时候,还长得挺美的呢!
五天时间,她已经接受了她变成了八岁的现实!她不知道是时光倒流了,她被送回了八岁的时候,还是别的什么,反正,她现在只有八岁!
然而历史的脚步,还在走动着,以她八岁为轴心走动着!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不要遇到冰尘,尽管她可能会错失一辈子的好朋友;但是她不希望自己入宫,也不愿意看到冰尘再入越宫!
如果可以,希望历史能够改写,因为她变成了八岁,而改写。
她穿戴齐整,出了屋子,往师父的书房去了。
云舒不知道自己的生父生母是谁,从小就是师父师娘养她长大;他们成亲数年,膝下仍无一儿半女,云知树一次出城打猎的时候,在森林里捡到了尚在襁褓之中的云舒,见天寒地冻,附近又渺无人烟,只好先带回来。
云舒身上也没有生辰八字,也不知父母是谁,虽然云知树后来多方打探,仍然无果,云夫人见这丫头长得水灵,咿咿呀呀甚是喜欢,便留了下来。他们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奇异的是,却不让她喊他们爹,娘。
云舒猜想多半是他那固执的师父提议的吧。想到这里,微微笑,敲了敲书房的门。
不在里面?
往大厅走去,听见师娘的声音有些激动地道:“舒儿还那么小,而且长大了又不用去沙场打战,为什么一定要她学武!”
“我们家的女儿,不学武怎么行!”
“怎么不行了?你倒是说说看,究竟学武有什么作用?”
“当然有用,万一将来要用到的时候,怎么办?现在让她受些苦又有何妨?”
“我就怕你教得火了,又把她拖去打十大板!”师娘生气地叫。
云知树脑袋耷拉下来,“你别提了行不行,这次是我的错!我一会儿就去向舒儿认错!”
云舒听得会心一笑,慢步走了过去,“师父,是我错了。我不该偷懒的。”
夫妻俩正在争嘴,却听得云舒银铃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低下头去看她,脸色稍显苍白,行动却已经恢复了正常。
只是她有些微的改变。这点夫妻俩都察觉到了,她眸光复杂,好象有些超越了她年纪的忧郁。
云夫人叹气,心想夫君对她的严惩,始终还是给她幼嫩的心灵造成了创伤。
云舒见他们这样看她,撒娇道:“怎么了啦,这样看人家!”
云夫人过来拉起她的手,“没关系,你若不想学,我们就不学了。”
“我要学。”云舒点了点头,“经过这次被挨大板,我就已经考虑清楚了。我要学武功,内力深厚一点,以后再挨板子就不怕了!”
云知树哑然无语。看来他们刚刚多虑了,她说的,还完全是孩子话呢。“既然这样,就要不怕吃苦。”
“知道了。”云舒说的可都是真实想法。万一历史不能改变,她有一天要回到原点被打八十大板,有内力修为,怎么说也可以保住她小命一条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