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之时,张勋已然战败,原本三万大军也只剩千余骑。看着满地残兵亡骸,张勋倒吸一口凉气,本来自信满满允诺主公将吕布人头带回,没想到自己却几乎全军覆没。
桥蕤余部还在奋勇抵抗,看着自己本军就要消耗殆尽,他不得已调头回到张勋身边,大喝请示道:“将军!我军消耗已经是极限了!再继续抵抗也是兵败……还请将军早做定夺!”事实上桥蕤很想说“再继续下去也是吃败仗,不如早做整顿,至少还能保眼下一千人命,不然连逃跑都还不及,”但是想到上次张勋对自己的蛮横态度,还是不要多惹口舌之祸。
张勋听后没有立即表态,他深知如此回师必被贬职,但看着由两翼包围杀来的敌军,张勋咬牙切齿很下决心,终于下令喊道:“传我将领!所有人都上前!整合余部,组织撤军突围!”
“诺!”桥蕤、李丰一齐回道。
张勋紧观行事,骑马在中间打转,用长枪挥挡住几只放来的冷箭。只听身边副将问道:“将军,我军骑兵尚且容易突围,可还在抵抗的步兵将士怎么办?”
张勋四下环望,百余步兵正边回撤边阻击敌军,杀喊声由四面八方传来,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将军,将军!?”身旁副官的声音在厮杀声中显得有些飘渺。
几滴温热的血点飞溅到他脸上,他这才回过神来,对其喝道:“顾不上那么多了!所有人上马突围——!”说着便与桥蕤、李丰整合余下骑兵挥斩前冲。
吕布在对面看的清清楚楚,见张勋余部聚集一起突围,不禁大笑嘲讽道:“张勋匹夫,竟弃军而逃!”他一踢马肚子,策马欲追。
正当此时,刚刚汇合而来的韩暹却挡住他去路说道:“张勋如今残兵败将,又失了所携辎重,料他也跑不多远,追敌不是当务之急!”
吕布听韩暹如此说,随即勒住马绳问道:“那以将军之意,何为当务之急?”
韩暹指向张勋营寨方向道:“我已命部下占据张勋本营,你我共讨袁术,不如先获其辎重再行追敌。”
吕布知韩暹心思,韩暹兵多粮少,而自己战前又允诺将张勋所带辎重尽献韩暹,现在他怕是沉不住气想要携辎重而归,不过他说的也确有道理,于是他将方天画戟收于身后,高傲一笑。
此后二人便同往张勋大营,一路边策马边与韩暹交涉。最终二人达成一致,如吕布先前应允,韩暹依旧获张勋辎重,吕布则将俘虏整顿收编。而后吕布又相约与韩暹联兵,韩暹率驻守淮水边的自军,吕布则带步骑,兵分两路直追张勋,汇合与钟离处。钟离距寿春仅二百里,必使袁术心惊胆寒。
全然未知下邳战事,我一直心绪烦乱。
本以为古人在这方面比较笨拙内敛,却没想他们却比现代人还要风流。一想到昨夜我就觉脸上阵阵发热。
洞穿心扉的凝视下,我不再躲闪。
依稀记得他是怎样半褪衣衫,怎样将自己覆上在我冰凉的肌肤。
指尖抚过灼热,痛楚已经完全消失。。
不断上升的热度中,自己似乎变成另外一个人,发出羞人的声音,主动迎合,主动缠绕。
第一次发觉,他的喜悦竟是那样美好。
一次又一次。
直到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出门时见姜然正在院中练剑,那凛凛英姿使我不由得想到曹昂,想到在陈留度过的数个清晨。我仰望天际,如今盛夏已逝,苍穹辽远而清爽。子修,我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我与他似乎又回到了相遇的原点,那个没有你的原点。这样的我是被身体欺骗,还是被感情阻碍?如今我真的还能继续恨下去吗?
想到这里我自己都不禁失笑。
情丝如梦,这早已不是我能决定之事。
姜然见我来到院中,立即停下练剑迎了上来,我将布巾递于他擦汗。他不好意思的笑笑,接过了布巾,却只是愣愣地盯着我的脸。半晌,只见他小心翼翼道:“主人似乎愈发动人了。”
如果是在喝水我绝对会被狠狠呛到——姜然平日不是油嘴滑舌的人,从哪学的这些动听话!
想到这里,我脑海中渐渐浮现出那张轻浮的笑脸。“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姜然以后离郭嘉远点,不然早晚被他带坏。”
姜然认真地摇摇头说道:“不。此为然内心实话,今日主人确实容光焕发,昨夜您与郭大人同回府中时姜然便发觉了。”
我一时无言以对,看来姜然察觉到了我与郭嘉关系的微妙变化。
姜然见我沉默不语,这才擦了擦脸上的汗珠,转而一笑:“如此一来,姜然同柳儿也都安心了。”
自从曹昂走后,我心中自是难以释怀,平日食不下咽,姜然与柳儿一直默默为我担心。“多谢你们为我担心”,我本想如此回答,但想了想又放弃了。我们名为主从,事实上与友人无异,这么说反倒见外。看着姜然的笑脸,我转而问道:“姜然今年多大了?”
“在下年二十有一。”
听姜然答后,我只觉心头一紧。二十有一,这不正是我初来汉末的年龄么?想来如今已然过去一年……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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