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升龙谷方向竟出现了汉人的部队?”
“对啊,而且我听说这近万人的汉人部队,可都是一人两骑,更是顶盔掼甲,手持钢枪,这周身的装备,较之大单于麾下那一万精锐怕是都丝毫不落下风呢!”
“这支部队到底是怎么出现的?我怎么听说打着的帅旗上,竟是一个汉人的将军?”
“我也听说了,帅旗上写着的是‘郭’字,你道是谁的部队?”
“什么?郭?莫不是塞外三城的城主,那个郭斌来了?他不是在中原吗?怎么会来了草原?如今太平道举事,黄巾军攻城略县,整个中原都受尽扰乱,汉家的皇帝怎么会将他派到塞外来?”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这塞外三城并不是汉人皇帝命人建的,而是这个郭斌私自建设的庄院,是他的私产。前来巡视自己的私产,又哪里需要到皇帝那里去报备了?你去攻打蔑乞褐部,吞并了他们的草场和女人,不是也未曾对大单于提起过?”
“理儿倒是这么个理儿,可汉人一向死板得紧,他如此胆大妄为,汉人的皇帝竟能容得了他?”
“你可别小看这个郭斌,我可是听说他在中原闯出来好大的名声,你知道中原太平道的张角么?”
“大贤良师?那我怎么能不知道?不过如今太平道举事失败,想来便是如此人物亦过得好不了吧?”
“嘿,过得好不了?死了!听说便是死在这个郭斌的手上!”
顿时,一群鲜卑酋首的群中发出阵阵惊呼,便是张角在此,恐怕亦想不到他便是在北疆这些鲜卑人中,亦是偌大的名声吧?而看着一众交头接耳,完全不把自己这个大单于亲封的一路大军统帅放在眼中的各部酋首,柯步尔亦是觉得头疼无比。
此次战役的挑起者是和连,如今原本应该是和连前来方向上,竟然出现了汉家军队,非但是这一群各部的酋首要窃窃私语,便是柯步尔亦要忍不住心中犯嘀咕。这一万装备精良的汉家士兵的出现,实在是太过不合常理了。
两军相距渐渐近了,鲜卑人分出了五千骑兵前来阻止郭斌所部立营,却给手持长弓,早已下马等待的射手们射住了阵脚。在郭斌的一众手下里,骑术尚过得去的,加上曾跟着他南征北战的七百部曲,也不过区区两千人,而便是这其中最精锐的七百部曲的骑术,较之鲜卑部队中的普通士兵也是相去甚远。
可是汉家士兵的长处不在骑术,而在其精良装甲所产生的超高的防御力和精良的武器所带来的超强的攻击力,拿双方打一个并不太合理的比方,若说鲜卑大军是机动灵活,翱翔天际的雄鹰,汉家军队则仿佛是移动稍快,骑上了自行车的刺猬。
若是雄鹰足够庞大,自然足以忍着剧痛将刺猬抓到天上,然后使其自由落体,由天下掉下来摔死;可若是刺猬过于庞大,雄鹰便是想要抓亦力有未逮,反而会因此刺得浑身是伤,却依旧拿刺猬没有丝毫办法。
然而,这两种情况,无论是哪一种,雄鹰都是占据主动的,它来去自如,可以自由选择进入战场的时机,这是刺猬所不具备的。鲜卑人马快,他们固然不敢冲击防御严密的汉人军阵,可若是一心想逃,汉家军队亦是拿他们丝毫办法亦欠奉的。同时,汉家军队也可以利用自己浑身是刺,敌方不敢硬拼的优势,逐渐压缩对方的生存空间,从而在势上压倒对方。
那领军的鲜卑大将见无法冲击得动汉人的军阵,心中恼恨,可若是便这样灰溜溜的撤军,那却实在是太没有面子了。当下,他回首道:“可有人敢斩将夺旗?”
随着他的喊声,一员手持大刀的鲜卑大将策马而出,呼啸着向汉军冲去。
关羽见状,一时技痒,策动胯 下战马,迎了上去。只见对方一刀劈来,关羽不闪不避,只以青龙偃月刀的刀背往对方刀柄上一贴,然后长刀后拖,手腕一翻,顺势一个上撩,趁着错马而过时将其斩落马下。一时间,汉家军中同时爆响起热烈的呼喊助威声,显然斩杀和连使得关羽在军中的威望上升了不少。
而鲜卑军中不由得均倒吸了一口冷气,双方对阵,不足一合,己方大将便被斩落马下,这于军心士气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登时,鲜卑阵中便又飞出一员手持马槊的武将。一旁为关羽掠阵的张飞见了,虎吼一声,挥动丈八蛇矛便向那人迎去,只三个回合间,便将其刺落马下。
鲜卑大军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