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反复提及,并作出了宝贵的实践。
比如秦国的锐士,魏国的武卒,齐国的技击骑士,赵国的胡刀骑士,都是当时闻名天下的精锐之师,他们的作战能力无可指摘。魏武卒总共大战七十二此,其中全胜六十四,其余均解(不分胜负),至于秦国锐士,其精锐程度较之魏武卒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然而,道理谁都懂,可是想要做到,却是难上加难了。原因只有两个字:“成本”。
首先,便是遴选士兵的成本太高,只“体魄”一关便可以将绝大多数人刷下来。吴起当年训练魏武卒时,手执一支长矛、身背二十支长箭与一张铁胎硬弓、同时携带三天军食,总重约五十余斤,连续疾行一百里还能立即投入激战者,方可为武卒。司马错在选拔秦国锐士之时,则在此之外又增添了全副甲胄、一口阔身短剑、一把精铁匕首与一面牛皮盾牌,总重约在八十余斤,通过者才有进入下面选拔的资格。
如此严苛的选拔标准,在天下承平的时代,几乎是想都不要想的。不是说天下承平的时代人们的身体素质便差,而是朝廷既没有维持这样一支部队的需要,平民百姓亦无参军的热情。在这东汉末年,能达到以上身体素质者,大多是自小习武之人,他们大都是武功豪门之后,想要出仕为将的,谁会费劲巴拉地拼命练了十几年武艺,却只为了做个小兵的?
另外,这种部队的维护成本实在是太高了。秦国实行的是耕战之策,有了斩首便可因功封爵,而魏武卒更是生生将魏国的财政拖垮。很难想象在东汉末年这人都吃不饱饭,天下普遍“盛行”饥荒、军粮匮乏的时代,这随便拉起一支流民便可攻城略地的时代,谁还会费力地去给普通士兵们改善伙食,提高他们的身体素质。
看着这一支纪律严明的部队,轲比能喃喃道:“有如此劲旅,此战便绝非没有希望。”
扶罗韩赞同地点点头,道:“只是,张世平手底下竟然有一支如此精锐的部曲,难道以前他都是在示弱于人不成?”
轲比能哼了一声,道:“在强者为尊的草原上,从来就不需要示弱于人,因为弱者只会引来无穷无尽的麻烦。更何况,塞外三城便仿佛一个巨大的聚宝盆,在转运天下物资之时,也饱受来自暗处的觊觎。便只是出于城市安全的考虑,张世平对于这么一支劲旅的存在也断没有藏着掖着的道理,那么便只有一个可能了。”
扶罗韩忙道:“什么可能?”
“这支部队,原来并不是常驻在城中的,而是近来刚刚抵达。”轲比能道。
扶罗韩点点头,道:“有道理,只是谁才能有此财力,有此能力,统帅这样一支劲旅呢?”
轲比能沉沉地道:“久闻伏龙山庄的郭斌,年不过弱冠,相貌堂堂,想不到今日竟能得见。”
扶罗韩惊道:“什么?你是说,这支劲旅的统帅便是郭斌不成?可是...”随即惊呼一声,道:“难道这个少年,便是郭斌?”
轲比能点点头,道:“舍此之外,我实在是想不到更好的答案。看来,下面将会有一场好戏看了。”
此时的郭斌自然不晓得扶罗韩与轲比能的心思,他现在正与关张二人站在北门正面的街道上,这条街道也是整个中心城最宽阔的街道,而对面便是收起弓箭,等待下一步命令的七百部曲。
“擎刀!”郭斌继续喊道。
只听“唰”的一声,七百部曲齐齐拔刀,精钢打制的环首刀在日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无论是沙翰林手下的一千部众还是后面围观的鲜卑各部酋首及其部下,均是满面迷惘和惊惧。
只听郭斌以中原的官话朗声道:“张世平几次三番申明,城中不得妄动刀兵,否则罪同通敌,定然严惩不贷。这个沙翰林竟然毫不理会,公然率众冲击城门,并欲谋杀我汉军士兵,其罪实属骇人听闻!”
“我受天子厚恩,得任颍川郡守,爵封阳翟县侯,并受尚方斩马剑,诛小人,惩奸凶。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便是长城之外,扫除奸凶亦是义不容辞!”
“我既有令,无论是谁,若是敢于动汉人士兵一根毫毛,我便尽诛其部族,以为陪葬。今日若非我出手,这名士兵已然葬身沙翰林之手,今日我便替天行道,诛尽恶贼!”
“亲卫营听令!”郭斌喝道。
“诺!”亲卫营齐声应和。
“沙翰林以下,一应部众,尽数斩杀,一个不饶!其他人等若有敢于反抗者,一同斩杀不问!”
“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