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围城当日便能将其攻陷。”
贾仁说得没错,所谓“外无必救之军,内无必守之城”,若能将郭斌新立的营寨攻破,将郭斌活捉或者斩杀,至少能将郭斌赶跑也行。则即便是没有郭斌的人头,只将郭斌骑都尉的帅旗往城下一挂,保证城中军心大乱。而城外的各处庄院,只要收到郭斌失败,或者阳翟陷落的消息,则必可不战而降。
何曼兴奋地道:“军师的意思是?”
贾仁捋着胡须,摇头晃脑,道:“阳翟城高池深,旧城虽是夯土建筑,可自郭斌上任,却利用阳翟建筑股份有限公司人手充足之际在外面用砖石包了一层,并以水泥抹得光洁滑溜。况且郭斌惯会收买人心,阳翟城内近十万人,青壮便有三四万。老百姓们一个个对郭斌那是感恩戴德,因此守城之时,必然是人人奋勇,个个争先,都想报答郭斌的恩情呢。”
何曼深色一黯,没有说话。
贾仁继续道:“当初我军初抵阳翟,先以一千精锐带着九千老弱在伏龙山庄安营扎寨,用以牵制,防止庄中军士出城增援阳翟,再由将军率军围困阳翟县城。在我军两万精锐的围困之下,都不见城中慌乱。可见这个现任的阳翟令赵云,也是个精通兵法的主,很是沉得住气。因此,若是想要凭借人数优势攻破阳翟县城,怕是要围上个几个月方能见到成效了。所以,强攻阳翟县城,乃是下下之策。”
何曼此时虽不大看得起贾仁的为人,心中却不得不佩服他这一番见识。他说的没错,当初三万大军初到阳翟,士气正盛,粮草充足,尚无法攻破阳翟县城。如今顿兵城下近十日,非但毫无寸功,连粮草亦折了大半,士气大沮。况且郭斌大军在一侧虎视眈眈,如何还能强攻阳翟?
不过,何曼可不傻,贾仁提出了这么许多问题,自然会有破解之法,否则又何必多费此一番唇舌?当下诚恳地道:“我军目前临此绝境,应当如何应对,还请军师明言,曼当感恩大德。”
黄巾军此番粮草不足,若无法在粮草用尽前攻破阳翟县城,则大事去矣。届时,若要撤军,郭斌率军一压上来,恐怕撤退马上会变成溃散。又有关羽所部骑兵盯着大营,大军一旦稍有乱象,骑兵必然尾随冲击,将乱象扩大。到了那时候,恐怕连逃命亦成了奢望。若是全军覆没回到许昌,便是波才感念何曼往日的一番辛劳,亦不得不斩了他以震慑三军。
贾仁见何曼如此,心中亦是一叹,他如何能想到郭斌竟然如此厉害,不声不响,没经过几次大战,便将三万黄巾精锐逼到了这个份上?若是自一开始自己便不是太平道,全力配合郭斌安置流民的话,非但贾家的基业不失,恐怕现在镇守阳翟县的便是他贾仁了。日后跟着郭斌这个强人,何愁没有出头之日?可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他贾仁即便是想要投靠郭斌,恐怕都不会被接受。
这心思,只是在贾仁脑中一闪而过,随即便想道:“幸亏我尚有底牌未出,此番孰胜孰败,尚在两可之间呢。”
当下,贾仁定了定神,对何曼道:“将军不必忧虑,贾某人自有破敌之法。”
何曼振作精神,道:“哦?敢问军师,计将安出?”
贾仁道:“郭斌所新立大营,寨墙皆为原木所制,其坚固程度较之阳翟城墙相去甚远,况且寨前并没有护城河,寨墙亦仅一丈多高。虽然寨前是个缓坡,需要仰面攻击,可毕竟较之攻城方便多了。”
何曼道:“哦?军师言下之意,是要我军攻击郭斌新立的大营么?”
贾仁道:“我军顿兵城下十几日,粮草且尽,唯一的出路,便是寻求决战。阳翟坚城,旦夕不可破,我军则必要攻击郭斌大营方可。”
何曼道:“既然郭潜阳如此布置,他定然知晓我军会前去攻其营寨,必会有所准备。我军此去,岂不是落进其圈套之中?”
贾仁点点头,道:“将军所料不错,这是郭斌给我们安排的唯一出路。目前,他必然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单等我军前去进攻。此所谓阳谋,我们便是知晓此是圈套,亦不得不跳进去。”
何曼大惊,道:“那便如何是好?便让我军明着上当不成?”
贾仁笑道:“将军如何忘了我已派人进城?”
羽奉太祖命,于黄巾营地外游弋,伺机烧其粮草,黄巾军情势大沮。
--《车骑将军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