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一声,向前纵跃,往费彬手中长剑上一撞而去。
“邪魔外道,作恶多端,便要死却也没这么容易,还是先将你的左眼刺瞎了再说。”
见得曲非烟纵身,往剑尖扑来,费彬长剑疾缩,同时,左手食指疾点而出,曲非烟受此一击,当场翻身栽倒。
接着,费彬哈哈大笑,yīn冷地狠声道了一句,既而,提起长剑,便要往曲非烟左眼刺落,豁然,长剑yù剌的费彬,动作一滞,却是忽地听得身后有人相喝。
“且住!”
费彬大吃一惊,急速转过身来,挥剑护身。他不知令狐冲和仪琳早就隐伏在山石之后,一动不动,否则以他先天初期境界的修为,决不致有人欺近而竟不察觉,当下回身转首望去,但见竟是一个颇为豪爽的青年汉子。
“你是谁?”
见此变故,“大嵩阳手”费彬面现谨sè,冷声喝问道。
“小侄“华山派”令狐冲,参见费师叔。”
现身出声相阻的不是他人,正是“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当下,令狐冲抱拳回了一声,随即躬身行礼,身子晃得一晃,竟似有些站立不定。
“罢了!原来是岳师兄的大弟子,你在这里干甚么?”
闻听令狐冲报上名来,“大嵩阳手”费彬面sè一缓,显是关于“华山派”大弟子的传闻,费彬也是知晓一些的。
“小侄为青城派弟子所伤,在此养伤,有幸拜见费师叔。”
见得“大嵩阳手”费彬相喝,令狐冲虽是身受重伤,却也不敢怠慢,再次抱拳直身回声道。
“哼,你来得正好,这女娃子是魔教中的邪魔外道,该当诛灭,倘若由我出手,未免显得以大欺小,你把她杀了吧。”
听及令狐冲之言,“大嵩阳手”费彬面sè忽地一动,旋即,口中一声冷哼之后,yīn沉地探臂一抬,向着身倒于地的曲非烟指了指道。
“这女娃娃的祖父和“衡山派”刘师叔结交,攀算起来,她比我也矮着一辈,小侄如杀了她,江湖上也道“华山派”以大压小,传扬出去,名声甚是不雅。”
“再说,这位曲前辈和刘师叔都已身负重伤,在他们面前欺侮他们的小辈,决非英雄好汉行径,这种事情,我“华山派”是决计不会做的。尚请费师叔见谅。”
闻听“大嵩阳手”费彬吩咐,令狐冲却是摇了摇头,面sè肃然,慷慨激昂地连言出声,言下之意甚是明白,“华山派”所不屑做之事,嵩山派倘若做了,那么,显然“嵩山派”是大大不及“华山派”的了。
“原来你和魔教妖人也在暗中勾结。是了,适才刘正风言道,这姓曲的妖人曾为你治伤,救了你的xìng命,没想到你堂堂华山弟子,这么快也投了魔教。”
见得令狐冲语有维护“魔教”妖人之意,“大嵩阳手”费彬是何等人物,为了师门能够真正一统合并“五岳剑派”,当下双眉一扬,目露凶光,厉声喝了一句,手中长剑颤动,剑锋上冷光闪烁,似是挺剑便yù向令狐冲刺去。
“令狐贤侄,你和此事毫不相干,不必来赶淌浑水,快快离去,免得将来教你师父为难。”
闻及“大嵩阳手”费彬堂皇的污蔑之言,刘正风心中微凛,显是想象不到费彬竟会如此地丧心病狂,竟对“华山派”首徒令狐冲,亦生出了杀心,当下不禁踏前一步,向着令狐冲语带谢意地出声劝道。
“哈哈……,刘师叔,咱们自居侠义道,与邪魔外道誓不两立,这‘侠义’二字,是甚么意思?欺辱身负重伤之人,算不算侠义?残杀无辜幼女,算不算侠义?要是这种种事情都干得出,跟邪魔外道又有甚么分别?”
见得刘正风急声出言相劝,令狐冲却是不以为意,当下哈哈一声长笑,意气凛然地声声质问,句句直指江湖“侠义”二字,直听得罗湛大颔其首,对令狐冲生出一股敬佩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