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战失败、而且是惨败之后,就再也没人敢于触犯太甲了。须知,当时的太甲以下等九星天武的实力,就能轻松战胜中等九星天武幽冥。那么现在的太甲,据说早就进阶中等九星天武,甚至是上等九星天武。那么他真正的实力,到底是何等的惊天动地?
挑战太甲的威严,不仅仅是死的问题,而且徒惹天下之人的笑话。
但是,在沉寂平静了三十年之后,竟然终于有人敢于冒天下之大不韪了!而且,那人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近来的一系列表现,以及打下的一系列威名,使得他的名声如彗星般崛起。在这个沉寂了几十年的魂武界,仿佛是一潭死水中狠狠投入了一块巨石,惊起了滔天的巨浪。
对于他对抗星魂殿、甚至冒犯天祭祀太甲的疯狂举动,并没有人笑话他无知。相反,很多人对他投入了更多的关注和好奇。他的身世很玄迷,不到一年间,修为增长超过了别人几十年的进展,甚至达到了大多数魂武终生难以企及的成就。有人曾说,现在的他绝不是太甲大人的对手。但是一年之后,没有人能猜测到结果。他每一次的出现,似乎都比上一次更加夺目刺眼。哪怕是以前传说中的几个星空魂武,也没有他这般光耀一时。
毫无疑问,这个“他”,就是楚雄。
而就在刚才,三个使者正一字不落的将楚雄在幽月宗辱骂太甲的话,当面转呈给了太甲。当然,那些话“不是楚雄骂的”,而是“出自‘星魂殿叛逆’太乙之口”。以至于三个人在复述的时候,字字小心,难受得要死。
此时,三个使者双股战栗。其中一个甚至承受不住这种巨大心理压力,一头栽了下去。
“扶下去,好生休息几天。”太甲的声音沧桑而飘渺,虽近在咫尺,感觉却仿佛是在天涯。他的语气很平淡,平淡地出乎使者们的预料。“你们说的这些,那楚雄已经飞鹰传信来了。如实转奏,是你们应有的职责,做得很好。都下去吧。”
呃?依旧清醒的两个使者,仿佛似在梦中。他们已经记不清什么,只知道太甲大人没有发怒,甚至还称赞了他们。于是,带着感激到几乎要磕头至死的情绪,两人茫茫然的扶起了昏迷的同伴,又茫茫然的离开了那望而生畏的高塔。
太甲的手边,是两张洁白的信笺,上面写满了字迹。那一行行工整但不失张扬的小字,显示着字主人既豪气又不失缜密的性格。而且单看这些小字,便是称之为一种艺术,也绝不为过。
呵呵!太甲又大体看了一遍,几十年古井不波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了一丝难得的笑容!
“你竟然笑了?”高塔小室阴暗之处,莫名浮现出一丝轻柔的声音。“几十年了,我不曾见你这般笑过。”
太甲没有回头,却将楚雄写的那两张信笺放在了台案上。他静静的闭上眼睛,又恢复了几十年如一日的神色,淡然说道:“心思周密,才思敏捷,嬉笑怒骂于谈笑风生之中,张扬霸道隐谦虚卑恭之内,确乎有些意思。”
“哦?我来看看。”说着,那两张纸如有了生命一般,飘飘摇摇的飞起,平平飞向小室阴暗处,忽然消失不见。不多时,又传来了一阵会心的笑意。“确如你所说,这个楚雄的确有点意思。”
“可惜他是林云的儿子,否则老夫定然会收为己用。”太甲叹道,“当初的林云,已经是惊艳一时之才俊。想不到他的儿子,更有甚于他当日。一着不慎,养虎为患啊。”
“这么说,你要将这隐患彻底消除了?”那阴暗处的声音问道。
“看情况而定吧。这等奇才,杀之或遭天谴吧?但若是执意抗拒我星魂殿,那也是无可奈何之事。须知这时间最不可琢磨之事,不是传说,不是神迹,而是人心。”
“有他父母的仇恨摆在这里,他怎么可能与星魂殿妥协?说白了,你还是抱着杀他的心思啊!”那声音竟然似乎丝毫不忌讳太甲的尊严,甚至有些戏谑的语调,“你这人什么都好,偏偏说话时用一些不着边际的言语,遮遮掩掩的包裹着真正的意思。多少年了,能把人累死。”
“累死?可我看你却活得很快活。有些事情,说白了也就没了意思。就像你我,不也是如此吗?”太甲依旧没有动,身边的灯火却突兀地熄灭了。没有人动手,也没有风。但是,这灯熄灭得又仿佛是那么自然而然,好像它本来就该是灭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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