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吧,估计是前几天和工程部的把酒喝多了。
我到了县医院,进门就看到一副担架正从120救护车上抬下来,守在门口的医生护士立刻把担架抬上推车,匆匆忙忙推进了抢救室。我好奇的跟了上去,看到一个医生的背影消失在慢慢关上的抢救室门后,感觉正是普松源。我皱了皱眉,一转身,差点和身后的一个人撞个满怀,抬头一看,那人竟是工程部的小张。
“小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惊讶的看着满头大汗的他。
小张看到我也愣了一下,然后道:“莫经理,你怎么也来了。我送伤员过来啊。”
“什么伤员。”
“莫经理不知道吗,刚刚推进去那个工人,被突然滑落的钢筋砸伤了,哎,满头是血,也不知道救不救得过来。”
我愣了好几秒钟,才急切的问道:“钢筋怎么会滑落啊。这可是安全事故,报警了吗?”
“应该报了吧,我不知道,出事时我在现场,我叫了急救车就跟着过来了。”
这一来,我也没心情去看什么胃了。焦急的我在急救室门外走来走去,早上在排污管旁边水域里看到的那个游动的红色影子又浮现在脑海里。“有什么关联吗,有什么关联吗?”
突然肩上被人拍了一下,我吓了一跳,抬起头来一看是王伟城。
“你在念叨些什么呢,什么关联?”王伟城见我神经兮兮的搓着手喃喃自语,不解的问道。
看见王伟城,我又呆了一下,然后才答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我们的项目接连出事,实在是蹊跷。”
王伟城听我这么说,也若有所思的道:“是啊,怎么就这么倒霉,真是邪了门了,这是不想让我们开张啊。”
“不想让我们开张!”我轻轻的重复了这句话。内心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王伟城见我陷入沉思,拍着我的肩膀哈哈一笑道:“老莫,看你紧张的,工地上出点事也是难以避免的,我们会处理好的,用不着这么担心。”
我自嘲的笑了笑道:“我可能真的太过紧张了。”
这时,急救室的门开了,一个医生走了出来,我和王伟城都赶紧迎了上去,出来的医生果然是普松源。
普松源见到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对着我摇了摇头。
“松源,怎么样,救活了吗?”我跟着他问道。
普松源没有停下脚步,边走边说道:“失血过多,我们已经尽力了,天哥你们还是尽快报警吧。”
听到这话我侧头看了一眼跟在我身后的王伟城,他听到医生的话就停了脚步,掏出手机去门外打电话了。我却跟着普松源进了他的办公室。
“松源,死者身上有没有什么异常啊?”
“你是指小龙身上那种吗?没有,就是单纯的外伤,头部被钢筋直接击中,脑浆都流出来了,胸部也被重击,还有内出血,我们也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看着普松源脱去身上的手术服,我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倒是这个阳光的大男孩看我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笑道:“天哥,你是不是又在想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了,我对这种事,不完全信,但也不认为它就一定不存在,如果真有这样的事,要来的总是会来,你又不需要破案,想那么多干嘛。”
我听他这么说,也笑道:“听你这话,普局长还是相信这种事的可能性的?”
“嗨,我家老头子啊,据说他年轻时候遇到过怪事,心里应该是一直耿耿于怀吧。我还没吃饭呢,天哥你要不陪我吃点。”
“这时候还没吃饭啊,你们这行,也够辛苦的。我最近胃不怎么舒服,吃了东西就难受,也没吃呢。”
“怎么了,怎么个不舒服法,要不我带你去内科看看。”
我忙摇摇手道:“不用了,也就是前几天喝酒伤着了,待会去药房买点药得了,先陪你去吃饭吧。”
“真的不要紧?”
“哎,没事没事,老毛病。我们去哪吃饭?”
“那好吧,吃饭回来我带你去曹医生那里开点药吧。医院后门那里有一家面馆,特别地道,我请客。”
从医院回到项目,发现整个办公室都炸开了锅。大家都在议论这回是不是连高尔夫也开放不了了。
难得的是,童远居然不在办公室。
我们部门的人见我回来,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向我打听情况。
“老大,听说你在医院,那个工人是不是死得挺惨啊,工程部的张工说脑浆都出来了。”沈迪这姑娘,长相斯斯文文的,说话一向没点姑娘样,也难怪,做策划的,都得是汉子啊。
“少议论这些事,别的部门我不管,管住你们的嘴巴,这种事,只能低调处理,你们别给我惹事。”我板着脸说完,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外面6个人似乎商量了一下,派了刘松做代表进了我的办公室。
“天哥,高尔夫开放时间是不是又得往后延啊?”
“你瞎揣测个啥,以领导通知为准啊。”
“天哥,你知不知道,工地上这几天流言传得厉害,说有好几个工人晚上都听到湖边有人唱歌,声音凄惨得很,有几个胆大的,还结伴去湖边看过,湖边根本就没有人,可是只要离开湖边,那歌声又再传来,反反复复的,都唱了好几个晚上了,说得神乎其神,可吓人了。”
“什么?我怎么没听说过。”
“工地上传了好几天了,不过我们也是今天才听张工他们说的。他们之前也没当回事。”
我皱起了眉,心想王伟城应该也听说了吧,但他那性格,估计也就当个鬼故事听听一笑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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