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为拥堵的路段也依然安然无恙。
初夏有了晕车的征兆,眼睛有点花,头有点晕,有时候甚至出现幻觉,感觉车子像是快要飞起来。
“停车,停车!停车!!”
不管初夏怎么抗议,开车的男人都无动于衷。
初夏被甩得东倒西歪,一不小心就会咬到自己的舌头。
第一次用生命来体验速度,然而没有快感。
车速终于降了下来,初夏已经近乎瘫软,靠在椅背上,脸色苍白、气若游丝。
车刚一停稳,初夏立刻冲到外面的草坪上哇哇呕吐,男人上前本来是想关心初夏,结果看了一眼呕吐物立刻把脸别到一边,强忍着恶心道:“初夏小姐,您没事吧?”
初夏吐完最后一口酸水,擦了擦嘴,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只指着男人既虚弱又愤怒。
“初夏小姐……”男人一脸惭愧,低着头做了个请的姿势,“初夏小姐,这边请。”
“这是哪……”初夏对面前出现的别墅为之一愣。
是一栋欧式建筑。
三层楼高,白色灰泥墙结红粉红屋瓦,拱门和回廊里放置了鲜花和藤蔓,说不出有多奢华,但是却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像是特地为某位公主布置的庄园,然而却又少了点什么。
有些景致与这栋建筑有些格格不入,比如别墅门口左右各站着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园区内还有几个像是在巡查的男人投来警惕的目光,四周是高达四、五米的铁门,戒备十分森严。
而她,方才就在门前修整得十分工整的草坪上吐了……
男人走在前头带路,初夏像个怨妇一样跟在后头踩着小碎步。
生活在这里的人一定非富即贵,这样的人和她向来没有过深交,她担心的是走进别墅,她会永远也出不来。
电视里很多变态的杀手都生活在类似的建筑物内。
只要把深色的窗帘一拉……
初夏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好不容易走出草坪,绕到刚坐过的车子旁边,初夏突然冲上去试探性的拉了一下门把,没想到车门被她拉开了,她喜出望外,连忙钻进去,然后牢牢用手把住。
“初夏小姐,请下车。”男人拍了拍车窗。
“我不,我不下去。”
初夏做好了决不下车的准备,即便是饿死在车上,也比出去强。
然而这样的抵抗持续不到几分钟,车门就已经被强行拽开,初夏立刻往里挪了挪,抗拒的道:“如果不告诉我这里是哪,我死也不会下车的。”
她明知道自己说了不算,却还是在嘴硬。
“这里是欧阳老爷的家。”男人无可耐何的道。
欧阳老爷?也就是欧阳天成的爸爸?
初夏晃了晃脑袋,瞳孔变得涣散,脑海里只有三个字,死定了!
那个老头她不是没有见识过,说话不带一个脏字,却能把人活活气死。虽说对方是一人老人家,她应该表现得尊敬、得体些,可是她又实在反感这种先礼后兵的做法。
事后她想明白了,难怪欧阳天成也是如此霸道,原来是因为遗传。
有其父必有其子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