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儿并没有说错,这本就是江正堂自己说过的话,江家那丫头知晓与否本就无妨,只是如今一家子这般算计,见不得望谦好,叫我寒心。”
连嬷嬷只得陪着笑又宽慰道,“手心手背都是肉,老夫人也不必太过于难过,左右多心疼长公子就是了。”
却说丫头进来禀道,“大公子回来了。”
徐老夫人脸上的神色立马变得怜惜,“还不快快请进来。”
徐望谦缓步走了进来。
“江家姑娘走了吗?”徐老夫人问道。
徐望谦点点头。
徐老夫人略略思索,“今日之事,你且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徐望谦摇摇头。
他提了纸笔,写了两个字。
递到了徐老夫人面前。
白纸黑字。
纸上只有两个字,请期。
徐老夫人微微思索。
江冉刚刚十三岁,现在成亲有些早了。
不过徐望谦已经十八岁,若是早早的定下婚事,两家也算是再无悔改。
若是乘机再请江正堂替徐望谦医治。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你说的在理,等晚些你父亲回来,我便与他商议,备好聘礼择了吉日去江家请期。”
徐望谦起身,再次拜了一拜。
他转身而去的时候,唇边露出笑容。
祖母心疼他,前前后后请了多少名医,都说不能治,祖母心底大约早已经放弃了,总觉得江正堂当年不过是随后扯出这个理由,攀了徐家这门婚事。
可是与他而言。
无论如何,江家都是他最后的希望,他不能放弃。
这一次,他知道刘钰可和继母暗地里筹划的计划,只是顺水推舟,然后一箭双雕。
其一就是在江冉心底种下愧疚的影子,只要江冉愧疚,这个女孩子想要退婚,就不会那般毫不顾忌。
其二就是让祖母下定决心,定下这门婚事。
如果真的不能治,那也就是他的命,不过徐家的一切他都不会放弃。
不管结果如何,将那样一个女子绑在他身边陪他度过余生,想来也是不枉此生了。
却说江冉别过徐望谦之后,这才上了马车。
以前想不通的地方,现在她终于想明白了,原来徐望谦的恨意,果真与父亲有关。
前一世,她退了婚,徐望谦果真哑了一世,所以他恨她,是有道理的。
他这般坚持这门并不匹配的婚事,不过是为了那微乎其微的希望。
也算是一个可怜又可悲的人。
至于徐夫人一直百般刁难她,原来就是为了退了这门婚事。
徐夫人不希望徐望谦治愈。
江冉只是想不透,那个安插在孔氏身边的婆子是谁派来的?
徐太守?徐夫人?徐老夫人?
江冉心里总有些沉甸甸的感觉,从前总觉得,江家的覆灭是因为家族之间的恩怨,如今徐家的介入,让她觉得头疼。,
从徐家回来的路上,江冉靠坐在马车上。神色有些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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