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爽快。
至少她可以护住想要护住的人。
这一次她一定会留住母亲。
眼睛干干涩涩的,江冉轻轻的走出房门,站在院子之中。
夜色怡人。
“听白芷说起,徐家长公子生的俊朗不凡,又彬彬有礼。可惜的是徐家上下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姑娘真是命苦。”
“谁说我要嫁去徐家了。”
白薇有些错愕,白芷与她感情极好,一回来就悄悄的告诉她,姑娘当着徐家长辈们说了要从一而终的话。
“姑娘。”白薇只是一个丫头,虽然跟着江冉,却并不能体会江冉的有些想法。
江冉摇了摇头,“一个女子最可悲的就是就将一生押在一个男人身上,你看看我娘亲,身边有个名震四海的神医,一个最普通的气血亏虚之症却缠了她十几年,真真可笑,白薇,我不会将自己的一生交给任何一个男人,我只想要为自己而活。”
江冉说完,轻轻的念了一句,“旧游无处不堪寻,无寻处,惟有少年心。”
如今她依旧还是豆蔻年华,却再也寻不来当年那颗无忧无虑的少女心。再也不会天真的将一个男子当做一人的良人。
无忧无虑,天真烂漫的女孩子总是有人依靠,
如今的她无人依靠,却可以成为别人的依靠。
她话音一落,只听得一声轻微的叹气之声。
江冉特别警醒,一惊,“是谁?”
一个身影从屋顶缓缓落下。
竟然是在一身玄衣的穆羽。
江冉虽然心惊,还是先回头嘱咐白薇,“不要声张。”
白薇面上满是担忧,不过依旧点了点头,只是拉了江冉,“姑娘,我们进屋吧。”
穆羽此刻右手拿了一壶酒,随意的靠在回廊上,看着江冉,唇边带这笑意,“这世间竟还有一个女子说出这样豪气干云的话来,有趣。”
江冉皱了皱眉头,“你这三更半夜的跑人家屋顶上,就是为了看闲话吗?”
穆羽扬起脖子,饮了一大口酒,“自然不是,我只是想有些好奇,想看看你买那些药做什么,没想到倒是叫我看了一场好戏。”
穆羽缓步走近,白薇吓得快要哭了起来,她挡在江冉面前。
江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解。“男女有别,穆公子这般闯入人家内宅,若是声张出去,为我一个小小的商户之女落下不雅的名声,岂不是太过于冤枉。”
“你怕什么?我只是想问问,你家里是开药堂的,可有止血的药物。”他缓缓说道。
他今日折腾了一日,手臂上的伤势有些裂口,在这广陵,他的身份十分隐秘,身上的伤势也不想叫他人知晓,更何况习武出身,这点伤痛对他而言实在不算什么,也不知为何,竟脱口而出。
说罢,他已然拉开了袖袍,胳膊之处缠上了一层白布,此时沁出点点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