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熙帝点点头,显然对凌遥的回答很是满意。
原本这些事便是未雨绸缪,他也不过是趁此机会将形势与凌家姑娘说说清楚,顺带着,听一听她的决心罢了,也并非是现在就要她做些什么。
如今正事儿说完了,元熙帝瞧着凌遥一本正经的模样,倒是又兴起了闲聊的心思,也不准备现在就把人放走,而是望着凌遥又道:“朕听滦儿说,凌姑娘会医?”
凌遥没想到说完了国家大事,元熙帝又问起这个来了,不过,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她便微微笑答道:“回皇上,臣女确实会医,臣女的医术习自臣女的母亲。”
“原来是这样,”元熙帝道,“文淑皇后也是会医的。不过,自她嫁给朕之后,便不再行医了,那些行医所用的器物,也不曾再碰过了。也是朕成婚的时候同她说过,既然她做了朕的太子妃,做了朕的皇后,就不该再做这些事情了,毕竟行医之事不是她的正途。你也一样,你跟滦儿成婚后,这些事以后也要少做,这也不是你的正途。”
凌遥听了这话,微微抿唇,没有立刻回答,元熙帝正盯着她看等着她的回答呢,一见她迟疑,便撩起眼皮子问道:“怎么,你不同意朕的话?”
“皇上的话是金科玉律,臣女当然是同意的,”凌遥笑道,“臣女只是在想,往后要和文淑皇后一样,做个规规矩矩的太子妃,做个安分守己的皇后,永远支持宁王殿下方是正途。”
元熙帝听了这话,满意笑道:“你这话倒是说得不错。”
凌遥面上虽笑着,心里却怎么都笑不出来,古代的男人都是这样吗?还是说,只有元熙帝是这样的?他当惯了皇帝,习惯了发号施令,所以,他喜爱文淑皇后,跟文淑皇后成婚,给了文淑皇后极厚的恩宠,却剥夺了文淑皇后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的权利,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古代的爱情吗?
齐滦还这么羡慕他们的这种爱情,是不是齐滦也认为,元熙帝说的这些都是对的?
凌遥抿唇,她知道在皇权至上的时代里,让女性自由自在的做她自己想做的事情是很难的,与其说是皇权至上,不如说是男权至上。其实元熙帝的这些话也没什么,不过听在她一个现代女人的耳朵里,真的是不那么中听的。
元熙帝那么爱文淑皇后,而文淑皇后也将一切都做得极好,他怎么就不能容忍她的一点小爱好呢?他居然连她喜欢做的事情都无法容忍,还说她的行医之道不是正途,那难道以夫为天才是正途么?
凌遥默默地想,元熙帝的这份爱里面,或许什么都有,但是,独独缺少了那份尊重。
元熙帝此时已经从榻上下来了,是以,他并没有看到凌遥眼中的深思,他看了看漏刻时辰,才又道:“行了,时辰已经不早了,朕今日就与你说到这里。再过一会儿太后寿宴便要开始了,你先去歇息吧,朕还有些事要做,就不留凌姑娘了。”
元熙帝言罢,稍稍扬声道:“冉公公,送凌姑娘出去罢。”
凌遥听见这话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这场与元熙帝的约谈算是结束了。
只是,她又不能自己走,齐滦又不在此处,元熙帝单叫冉公公前来送她出去,冉公公真能抬得动她和轮椅么?
事实证明,凌遥的担心倒是多余的,元熙帝话音刚落,外头冉公公就进来了,后头还跟着两个小太监。在三个人的通力合作之下,凌遥成功的被送到了大殿里,重新见到了等在外头的齐滦。
齐滦见她被送出来,忙迎了上来,看了看她的神色,见她并无异色,这才望着冉公公道:“多谢冉公公相送。”
冉公公笑呵呵的回了礼,道:“这是奴才的本分,殿下客气了。”
顿了顿,冉公公才又道,“皇上说了,时辰眼看着近了,皇上就不多留凌姑娘了。请王爷领着凌姑娘去歇息,等时辰到了,便送凌姑娘去后宫安坐,而王爷也要按时来勤政殿参加外间宴席。”
齐滦微微颔首道:“烦请公公转告父皇,我必不会误了时辰的,请父皇放心。”
冉公公亦是颔首微笑,应了齐滦的话:“王爷放心,奴才必定将王爷的话回禀皇上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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