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显么?白青亭送这样的生辰礼给我,且莫说那白猫是谁的杰作,就白青亭我生辰之日送一只死猫给我,其心便可诛!”
君子恒令小三去喊小二取盆温水来,小三得令离开厢房后,他方淡淡道:
“倘若本官记得不差,此白猫便是当日被吊于枝桠间的一棵树上,而那棵树还在雪天倒于白府众姑娘前往武光寺上香的大道之上。”
他明净的眼眸透出一股犀利的光:“宫二姑娘,本官可有说错?”
宫茗儿怔愣:“你怎么……知道……”
君子恒理所当然道:“本官夫婚妻亦在武光香一行之中,本官怎会不晓得?”
她千想万想。她料不到他竟是连当日白青亭上武光寺一行中的阻滞皆晓得这般清楚,亲耳听得他亲口所言,他是这般关注所有关于白青亭的一切。
宫茗儿的心在滴血。
她凄然一笑:“君大人此番约我前来,倒是准备得妥当!”
君子恒指了指被小三放于厢房内靠墙高几上的楠木盒子。含着讥讽道:
“宫二姑娘何尝不是如此?”
宫茗儿质问道:“为何?你为何这般维护她!这是为了什么?难道就因着她是你御赐的未婚妻么!”
君子恒冷冷睨了她一眼:“宫二姑娘还未有质问本官的资格。”
言罢,他不再多言。
恰缝小三捧了温水入厢房,他起身在小三的侍候下,慢慢洗着方才翻挑察看白猫死尸的双手。
宫茗儿也是被君子恒无情的一句又一句的言语伤得全身渐渐发寒,她怔怔地看着他净手。
那一双手是那样的好看……
片刻后,君子恒洗净并再接过小三递上的帕子拭干了双手。
他也未有留下与她再谈的意思。甚至连再瞧上她一眼都无,便与小三直接走出了福字厢房。
回过神来的宫茗儿瞧着君子恒坚决离去的背影,即刻慌了:
“君大人?君公子?君子恒!子恒……”
喜鹊拉住欲追出去的宫茗儿:“姑娘!不可追出去啊!”
宫茗儿急道:“把我的毡帽拿来!”
欢鸽迟疑着:“姑娘……”
宫茗儿怒斥:“没用的东西!”
接着她再管不得有无戴上毡帽,一个快步便也想出了福字厢房。
喜鹊与欢鸽阻不了,只好赶紧跟上。
岂料她们刚跟上两步,她们的主子宫茗儿便停在厢房门口。
厢房门已被宫茗儿打开,可她却踏不出那一步。
因着在她的去路前堵着一个人,一个她恨得咬牙的人!
白青亭堵在宫茗儿面前,笑嘻嘻道:
“怎么?宫二姑娘晓得我要来,竟是亲到门口来迎接我的么?真是荣幸啊!”
小九因着大量烧伤而暂时不得外出,仅余内伤未全愈的小二却是坚持一定要跟着白青亭出来。
在君子恒确定小二只要不与高手过招,便不会有性命之忧的诊断之下,白青亭看着快赶上她的倔脾气的小二,终是妥协了。
于是此刻她的身后,便跟着小二与小九。
宫茗儿瞪大了一双美眸:“你、你怎么会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