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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着少妇神色万变,君子恒知晓她内心十分挣扎,这更让他心中认定了。少妇定然是见到白青亭了。
他缓缓起身,走到少妇跟前。
少妇一惊,也随着站起身来。
一个不小心,她撞到桌旁。桌面上的茶盅被摇得清脆作响。
她盯着君子恒:“公、公子……”
君子恒道:“夫人既是开门做生意的,那有生意上门,夫人应当无不做的道理,夫人的成衣馆想必很有名?”
少妇不明白君子恒怎么突然扯到她的成衣馆去,但他问了,她便得答答:
“还、还好。在中元县,我徐氏成衣馆尚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
君子恒浅浅一笑:“夫人最擅长的是什么成衣?”
少妇心想只要不提及宅院密室之事,那她如实回答,应也无碍,何况中元县的人谁不晓得她最擅长的手艺,便是她想瞒也瞒不住。
于是,她如实回道:
“徐氏成衣馆卖得最好的便是嫁衣,自然而然的,我最擅长的也是嫁衣。”
听到嫁衣,君子恒明净的双眸一眯,其中波涛汹涌。
小三与小四更是惊得半张了嘴巴。
少妇言罢,便也察觉了她话中明显有什么刺激到了在场的三个男子,她颇为不安:
“怎么?公子并未听闻?”
君子恒回身渡步,突地走入与室内相连着的小阁间。
再出来时,他手上拿着一幅画卷。
他摊开画卷,展于少女面前,沉声问道:
“夫人可识得这位姑娘?”
少妇一见画上之人,便惊得连眨了好几下眼,连手都骇得不知放哪儿好。
面对君子恒的相问,她支支唔唔地说不出个之所以然来。
可在场的君子恒、小三、小四却都明白了。
少妇果然见过画中之人!
而画中之人,便是白青亭。
少妇虽因着已身原缘未能直言实说,可她的表现与反应已说明了一切。
最后她也是恼了,更伴着泄露秘密的懊悔,她甚是不安地哭了起来。
君子恒冷眼瞧着,小三与小四只好担当着接下去的技巧问话。
总算在送走少妇之前,他们得到了一个消息,她哽咽着道:
“那位姑娘没什么要求,那些人也没多言,只道要快!于是我便拿了件馆里最好的成衣嫁衣,照着我所量得的那位姑娘的身段给小改一番,明日寅时前便要送到中西街那处宅院去……”
又哭求着:“他们说要是我泄露了,他们便要我全家的性命!公子啊!您可要救救我全家人!救救我们啊!”
少妇走了,她带来的最好的消息,也是最坏的消息。
君子恒自听到白青亭的消息,他便既喜且忧,神色不定。
小三、小四不敢随意开口,只在心中想着,那些人给自家姑娘制定嫁衣,这是要姑娘嫁给谁?
小一这时也回到君子恒临时居住之所,一进门未察颜观色,急急道:
“公子!宫榈今日在自已的院子里发起疯来,又砸又闹,又叫又骂的,像是得了失心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