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关在走水的石室当中?”
灰布巾不知如何说才好,想点头,又不能点头,想摇头,又不想骗她。
他十分纠结:“白三姑娘……”
白青亭大声喝道:“别叫我!你只需回答我,到底是不是?!”
灰布巾退了两步,看着一脸焦急的神色。他终是有些不忍:
“是……”
白青亭无法形容此刻她的心情,她只知道她的脑子很乱,她的心也乱了,有种慌直上她的心头。四处窜得她的脑子成了一片浆糊。
她坐圈椅里坐了下来。
她需要静静。
静静地想一想。
灰布巾道:“你也莫要太过伤心了,其实她们还活着,只是……只是……”
白青亭喃喃问道:“只是什么?”
灰布巾叹息道:“只是有些狼狈,真是可惜了那等美貌!”
白青亭又问:“为何?为何会突然走水?”
说到这个,灰布巾十分佩服刚刚被抓进来的小九。
他们知道小九的名字,还是在石床上的小二在彻底昏迷过去前喊她的那一声。
要不然凭着她们的嘴硬。他们连她们的名字也要费不少力气方能问出来。
白青亭没有听到灰布巾的回话,她转了个脸,仰首望向站于她左侧,与她隔了张桌子的灰布巾。
她道:“既然你能告知我这些,那么请你不要说一半,全部都告知我,即便是很残酷的结果,那也是事实!只要是事实,我便要知道!”
灰布巾与她相处了数日,也颇知一点她的性子,晓得她倔起来,那便是刀搁在她脖子上,她也倔到底。
思忖过后,他终是如实答道:
“被我们绑来的人叫小九,她被我们关入与小二同一间的石室,石室里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盏油灯,我们将她绑个严严实实,半分动弹不得,连站起来都难,石床上躺着……”
白青亭仍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他只好接着说下去:“石床上躺着陷入昏迷的小二,小九原本靠在石床边上,我们瞧着没什么异样,便撤了暗观的人。
可未曾想到,我们的人发现石室内有异,再打开石门之际,石室内已烧了起来,仅有的一张桌子几近被烧成灰,而小九……”
他有点艰难地开口:“小二虽昏迷着,却毫无损伤,她被小九紧紧护着,石室内除了桌子,倒也再无其他可燃之物,然……小九自已却被烧着了衣裙,我们赶到并救火时,小九全身已被烧伤了好几处……”
白青亭问:“你们赶到时,小九身边的绳索……”
灰布巾道:“早被烧没了……”
白青亭没再问,她有点明白了。
小二重伤昏迷,小九却被绑着。
小九想救小二,可她手脚绑得动弹不得,她无法救。
唯有之法,便是将绑她的绳索给松开。
可他们不会给她松绑,于是她想了个险招。
现今往前再想想,斯文男与她所说的小九如何被抓的过程,白青亭不得不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小九起了好感!
她想打入他们的内部,她做到了!
她想松绑想法子救治小二,她也做到了!
即便这过程伤了她自已,可她两次险招,两次皆达到目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