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自主地起了身,他面上十分不好看,伴着恼意冷声哼道:
“她不识抬举,怎么也不肯道出君子恒下海宁府的目的,若非有人保她,她早就去见了阎王!”
小九心想。这保小二的人定是自家姑娘无疑。
可自家姑娘也被抓了进来,怎么还会有能力保得小二一条性命呢?
遂又想到,从前便听小三他们说道,公子看上的姑娘并非一般的女子。他们未来的夫人身手了得,且深有计谋。
这般一想,她觉得自家姑娘此刻应还未惨糟毒手。
兴许,还过得好好的。
至少,要比小二好。
小九心中一番活络,那边刀疤男已与另一名刚入刑房的男子低声交谈着。
他们刻意压了声音。又处于刑房外转角处,她听得不清楚,只隐约知晓他们是在说她。
片刻后,刀疤男回来,一言不发地扛起她便走。
她没有挣扎,只安静地记下沿途的路及格局。
刀疤男许是没想到她这么乖巧,伸手便在她屁股上摸了一把。
小九沉住气,仍旧不吭一声。
刀疤男见此,更是猥琐地在她身上连摸了好几把,嘿嘿地笑得十分畅快。
所幸他要带她去的地方并不远,无需一刻钟便到了一个石室。
刀疤男有些不舍地将小九往石室内一丢,便将石室的石门关上,临了还对小九说:
“老子迟早得办了你这个娘们!”
那股势在必得的狗样,令小九恨得一双眼眸寒得如深潭下的凉水。
石门关上,石室内有一盏油灯,不十分亮堂,却足以照亮整个小小的石室。
石室内有一张圆桌子,最里面有一张石床,石床上平躺着一个人。
自小九被丢入这石室,并打量起石室之际,此人皆未动上半下。
她借着灯光紧紧盯着石床上的人,隐约晓得那是个女子的身形。
衣缕破烂,满身血污,打了血结的散发半遮去了女子的半张脸,她瞧不清其面容。
可她有种强烈的预感,这女子定是她认得的!
她在地上滚了几滚,滚到石床边,又使劲坐起来,侧靠着石床床沿。
小九手不能动,腿不能移,身子侧靠着,已然不得再动弹,可她的嘴还能说话:
“小二?你是小二么?你应下我!小二!小二……”
可惜石床上的人莫说应下她,便是连动都未曾动过。
小九急了起来,她拼了命地想站起来,靠到石床上去。
她想想抹开石床上女子的散发,她想看一看那到底是不是小二!
可她费力挣扎,努力了许久,除了双手的淤痕渐渐变成血痕,血红慢慢染红了粗绳之外,别无所获。
再过了一刻多钟,石床上的女子终于动了,虽然只是轻轻动了下手指,可还是让一直盯着她动静的小九发现了。
小九慌慌张张地说道:“你醒了?你醒了是不是!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小二?我上不去石床,我看不到你的脸,可我想着,兴许你就是小二……”
一个细微虚弱的唤声止住了小九慌乱的言语:“小……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