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亭也将手术刀滑出袖子,暗执于手中。
卵石路两旁皆种着一簇簇茂盛的灌木,她叫不出名字来,只看着两旁各连成一片的翠绿延伸至卵石路的另一头。
宽至少一米余。长她看不到尽头。
她有种感觉,卵石路两旁的这两片灌木似乎内有玄机,她让小二小心这两片翠绿,想不到小二也有与她同样的感觉。
这是一种长年与危险打交道,默默将危险的气息牢记下来的本能。
走了一刻钟的时间,白青亭终于发觉了不对劲,她停了下来:
“小二,我怎么觉得我们在绕圈子?”
小二神色能沉出水来,她的声音紧绷:
“姑娘,我们怕是被困于阵法当中了!”
白青亭讶然:“你说什么?”
在前世现代,可没什么阵法这玩意,而现在她居然碰到了?
她十分不置信地瞧着眼前仍旧是一整片的翠绿。
前世看着电影中的各种奇异阵法时,她便想着,若是亲临其境,那该会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
现今真亲临其境了,她似乎只有一种感觉——
真是见鬼了!
小二指着不远处的重重假山,解释道:
“姑娘不觉得那假山明明离我们很近,可我们走了这半天,却怎么也走不近那假山么!”
白青亭顺着小二的手看去,果然见到假山的距离还是与她们初入今园时那距离一般无二,像是只有一小段路,可却永远是那么一小段路。
她先前只顾着瞧卵石路两旁的翠绿灌木,竟是忽略了那看似近在咫尺,实则她们怎么走也走不近的重重假山。
就连灌木之外的繁花,她们也始终只看得到,却摸不到。
白青亭脸沉了下来:“你懂阵法么?”
小二摇首:“奴婢不懂,可惜小九不在,若不然此等阵法应难不倒她。”
小九懂阵法,却远在京都执天府,小二这话说得多余了。
小二也晓得自已说得多余,又瞧了瞧周边的灌木,一片翠绿茂盛,再外便是各种繁花,有各色刺玫,还有四季锦带,皆属灌木一类。
白青亭也见到了刺玫,也就是玫瑰花,有红有粉,有黄有紫,还有珍贵神秘的黑玫瑰,至于四秀锦带,则只有一种颜色,艳丽无双的大红。
她灌木边蹲下道:“那些刺玫与锦带皆种在这些不知名的异草之外,这些异草,你可知晓叫什么?”
小二摇首:“奴婢不知。”
小二没有跟着蹲下,她站于白青亭身侧警惕着四周。
现今她们被困于园内,形同困兽,随时待人宰割,她不得不加倍警惕,紧守着自家姑娘。
白青亭有点失望,倘若能晓得这些异草是何种灌木,兴许她能找出点什么来。
但她也没有放弃,她继续在异草中巡视着,终于在一处浓密的灌木中发现了一小簇不同于整片灌木的另一种草。
她小心翼翼地拨开灌木,仔细瞧着那一小簇藏身于灌木之中的草。
才发现,这草似草非草,怪异得很,就像是一种小灌木。
再细细瞧了片刻,白青亭惊出一身冷汗来。
她紧盯着那怪草:“小二……有风么……”
听出她声音的怪异,小二低眼瞧着白青亭,答道:“没风。”
没风!
可这怪草上的叶子却兀自转动着,竟是无风自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