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青亭道:“这也没什么,宫二姑娘不必多言,我与五妹自是谅解的。”
白蓝依压下火气,亦道:“是啊,宫老夫人毕竟年迈,不知所言,我与三姐自然不会与宫老夫人计较。这是身为晚辈的礼数!”
又呵笑一声,颇为讽刺道:“可有些人,明知是流言,却还附和着胡言乱语。什么都想掺一脚,也不怕失了闺范毁了闺誉!”
她们不指名道姓,那她也不指名道姓,看谁怕谁!
白蓝依倔脾气一上来,也能抵得上十头牛。
白青亭含笑低首,瞧着案几上各色佳肴。香气扑鼻,扮相绝佳,又五颜六色的好看,可谓色香味俱全,引得人垂涎不已。
可惜了。
可惜在场来赴宴的尽些是个好八卦的,方才个个竖着耳朵细听宫老夫人的一番胡乱鸳鸯配,这会听着白蓝依明讽暗刺的一番话又气得头顶冒烟,神色各异。
她想着,会有那么一两个沉不住气的么?
下一刻,像是听到她心声似的,那么一两个沉不住气了。
张家姑娘道:“常言道,无风不起浪!如若真是坦荡荡,又何惧旁人的三言两语?”
李家姑娘道:“都说是流言,可那互赠情愫的香囊却还在宫三公子手上,那又岂能作得假的?”
杨家姑娘道:“一入宫府大门,宫二姑娘的院子谁人都不请,偏偏就请了某位姑娘,宫老夫人虽是数岁大了,可她老人家谁人都不说,偏偏就说了某位姑娘!”
马家姑娘又道:“欲盖弥彰,往常我倒不甚了解其意,如今我却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这四个字当真诠释得妙!”
……
白蓝依气得满脸胀红,拳头攥了又松,松了又攥,大有方才不掀此时不掀更待何时的迹象,幸得她身后的枫叶、蛮草一人一只手,死死压着她的一只手臂。
都说土娃也有三分泥性子,何况是素来锱铢必较的白青亭。
当下,她对白蓝依使了个明显的眼色,便站起身,缓缓走出案几。
白蓝依一接收到白青亭的示意,明白过来白青亭是自有打算,又见白青亭已站起身来,她更是明白了白青亭要自已处理的意思。
即时松下了两臂的紧绷,再无想掀桌愤起之念,又一个低斥,枫叶、蛮草即时放开了对白蓝依两只臂膀的压制。
方才各府的姑娘发表言论发表得正高昂之时,小二便暗下在一边与白青亭说道,发表言论的姑娘们各是哪个府里的姑娘,及简单的与她介绍了一番她们各自的出身。
她几个渡步便移到了方才最先出言的张家姑娘面前,这是位微胖面容秀丽的女子,约十六岁上下,也不知婚配与否?
这点,小二倒是未曾与她提及。
若是婚配了,她真想将这张家姑娘问上一问,倘若你家未来夫君知晓你这般多嘴长舌,他还会要你么?
诚然,她自觉她是个不好不坏的人。
这种毁人清誉的人,张家姑娘干了,她也干了,那她待会要骂人家,岂非反倒骂回自已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