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宫茗儿生辰那日,白青亭一早便准备好了赴宴的一切。
刚走到院落,便遇到了白大夫人,白大夫满面忧心:
“亭儿……要不你再想想?”
白青亭好笑道:“母亲,还有何好想的?”
那日自她决定了要亲赴宫茗儿生辰宴之后,她的映亭楼便一日赛一日的热闹,不是白世均与白大夫人夫妻携手同来劝说,便是一干姐姐妹妹弟弟的到访。
那几日,她的映亭楼几乎没有不待客的时候。
后来还是她说了狠话,道:“要是谁再来劝,到了宫二姑娘生辰那日,我便拖着谁与我一同赴宴去!”
此话一出,无人争锋。
即时,她的映亭楼一下子变得清清冷冷,她乐得清静。
当然,这是对别个大院而言,对于东面大院来讲,却是谁也没放在心上,反倒是真心想与她一同去赴宴,好一路在旁为她保驾护航。
其中白橙玉说:“三姐带我去吧!要是那宫茗儿敢欺负三姐,我定然……定然……”
白青亭期待道:“定然如何?”
白橙玉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强作狠狠道:“定然撕烂她的嘴!”
白青亭哦了声,将哦字拖个老长。
白橙玉不甘心道:“三姐不信?”
白青亭摇摇首:“自是信的,可我就怕,你还没撕烂人家的嘴,人家身边的一众奴婢婆子便能先将你撕了。”
说着她露出了个不忍的神情,瞧得白橙玉也不禁联想起那个反被撕的情景,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白红娟询问道:“三妹,要不大姐陪着你去?”
白青亭露出个让白红娟安心的笑容,安抚道:
“大姐,你怎么也跟着忧心起我来了?大姐又不是不知我在宫中那几年所经之事,那些事无不是在生死中求存,倘若我真的那般好欺负,那如今坐在你面前的我。怕也只是一缕幽魂罢了。”
白红娟沉默了,许久叹了口气,自此不再多言。
白耀宗道:“既然大姐与八姐不得陪三姐前去,那便由我陪着三姐去。如何?”
白青亭正色道:“你一介外男,即便真与我同去赴宴,界时还不是得分开宴席,你以为是我们白府的家宴啊,随随便便地男女皆坐到一处?”
白耀宗愣了一会。想是在想着对策,过会叹道:
“都说男女七岁不同席,往日我倒觉得甚是有理,这会觉得……”
白青亭起了好奇之心,追问道:“觉得什么?”
白耀宗小大人般地深深看着自家的三姐,意味深长道:
“觉得好生无理……可也只是我一时糊涂了方会如此想道,三姐说得对,即便我真与三姐同去,只是要护着三姐,也只能护得一时。而无法全程相护,这可如何是好……”
说着,他沉思着。
白青亭觉得白耀宗难得这般好爱,也由着他去想,心说他即便想破脑袋,也想不出那等打破礼数之事来。
至于白世均,她只对他说了一句:
“父亲,请相信女儿,正如当初父亲送女儿入宫之时,那般坚信女儿定有出头之日一般!”
白世均听着。便将还未出口的千言万语给吞了回去,只道:
“赴宴一行,万事小心,即便真有什么。还有父亲顶着,亭儿莫怕,只要亭儿安然归家,我便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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