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户,可也不错,特别是老三,不是将生意做得有声有色的么?好歹钱财不愁,万事不忧!”
白老太爷笑而不语,他想着白青亭又该如何处理那外边关于她自已的污言秽语?
经白红娟一事。他颇为好奇。
当日应下给白青亭一个机会,他心中亦是有几分破釜沉舟的打算。
如若白青亭真能做到他所列的条件,真能处理好白红娟与她自已的这两件大事,真能护住白家清名的话。那便万事俱安,什么事都不会有,一切如常。
但若是白青亭只是大夸海口,并不能达到他所列条件的期望,那么便如她自已所言,以死谢罪。
如此一来。他白家也有了对外边的一个交代。
毕竟他白家姑娘已深知私相授受乃为大错,事情败露之后也以死来谢罪,即便早前有多少污言秽语,那时也会看在死者为大的份上,渐渐歇下去。
白老夫人等了半晌也不再听白老太爷开口,她也坐了老半天了,精神有些不济。
她示意关妈妈扶她起身下了罗汉床,想着到内室去歇上一会,不料刚站起身,便闻白老太爷正色地对她说道:
“往后,多唤青亭来千堂轩,让她与你这个祖母多亲近亲近。”
说完,白老太爷在景伯的侍候下出了堂居,往千堂轩厅堂那边去,也不知是到厅堂另一侧的书房中去,还是出大院去了。
白老夫人半晌没反应,由着银发过半的关妈妈扶着同样满头银发的她站在罗汉床跟前站着。
站了有一会,关妈妈便轻声唤着:“老夫人?”
白老夫人没有即刻回神,她心中想着白老太爷临走前的那一句话,想着那一句话里的千万种意思,而无论是哪一种意思,都能教她拉不下这张老脸来。
片刻后,她重新在身后罗汉床坐下,想了想吩咐关妈妈道:
“你去取了我那一副珍珠翡翠头面出来。”
关妈妈见白老夫人确实面有倦色,不由劝道:
“老夫人取那头面是要什么,老奴不知道,但老奴瞧着老夫人确实是累了,何不先入内室榻上歇会,待老夫人睡醒了,老奴再去取出那一副珍珠翡翠头面来。”
也是深知关妈妈对她的关切,自白世通与白世慧的身生母亲连姨娘仙逝之后,她便只余下关妈妈这自小侍候着她的陪嫁,只是数十年过去,丫寰都成妈妈了。
白老夫人微微叹息,真是老了。
连姨娘与关妈妈俱是她原来的陪嫁大丫寰,更是她的心腹,连姨娘即是成了白老太爷的姨娘,却是以姨娘的身份仍待在她左右,做着原本丫寰的琐事,无微不至地侍候着她。
因着这份情,她暗中或晚或早除掉了白老太爷其他姨娘或通房的几个庶子庶女,只独独留下连姨娘所出的白世通与白世慧这对庶出儿女。
白世通的生意虽无白世杨做得那般红火享通,高居中元县首富,然也算得是小有所成,衣食不忧。
她再想起白世慧,却不由又叹了口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