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非也,白家的哪位公子我都不是,莫非李肖生在武光寺后山自足斋偶遇我一事。并无与夫人细细说过?”
“武光寺后山自足斋……”李知县夫人想起来是谁了,那个令她的嫡长子休白红娟不成,同行的四名富家公子反被剁了尾指的白家三姑娘!
这个煞星怎么会到中元县官衙找上她了?
对……刚才说白红娟的嫁妆!
被钟淡已知晓她真实身份的巨大消息一冲击,她对白青亭的惧怕反而没像初时那般的恐慌,定神一想,又觉得白青亭既然特意为了白红娟嫁妆一事找上她,那必是来找她谈筹码的,必然不要伤及她性命。
虽说初时白青亭便表明了不会伤她性命,但那个时候被突然闯入内点晕了自已随侍的丫寰妈妈,她自然而然地便对凭空出现拿着刀子威胁她的陌生男子极具惧意。并不怎么相信白青亭不会伤及她性命之言。
李知县夫人肯定道:“你是白家三姑娘白青亭!”
白青亭自是承认:“李肖生果然曾细细与夫人详说过我,夫人一下便猜对了!”
李知县夫人冷哼一声:“白三姑娘果真毫无闺范!这般装作男子闯入官衙,打晕我的丫寰妈妈,又威胁我这个当朝命官夫人。真不愧是自宫廷里出来的,胆子大得很啊!”
白青亭微讶地听着李知县夫人瞬间反身当主人的言语,这嚣张得仿佛她倒成了奴隶似的,莫非她的手术刀一移开,这老妇人的狗胆便像气球般一下子涨了几十倍?
李知县夫人又道:“如此胆大妄为,若说先前我尚有几分不信那外间的传言。此刻我倒是尽然信了!与宫家三公子私下相通,互赠信物,无媒苟合,白三姑娘当真好教养!”
白青亭脸色一沉,手中手术刀已迅速欺近不知死活的李知县夫人。
可她的手术刀快,小二的长鞭比她更快!
长鞭刷的一声响亮,李知县夫人随即一声惨叫,自圈椅中大跳起身:
“杀人啦!杀……”
第二个杀字尚未出,小二已欺近她身点了她的哑穴,她张着嘴嘶吼了好半会,方悟过来她竟是什么声音也未能发出!
白青亭靠近被定在圈椅前一步余地方的李知县夫人,手术刀高高抬起,在其虽年近不惑却保养得十分姣好的面容上比划着。
李知县夫人这时已闭上了嘴,瞪着快似要突出来的双眼直盯着白青亭指间的手术刀,她不知那是何等利刃,她只知道那利刃只需轻轻一划,她的喉咙便会瞬间涌出大量的血来,随之她的下场无疑只有死路一条。
这样深深的认知与终于晓得惊恐的情绪,令她暂时忘了感知被小二鞭了一鞭子的手臂上的鞭痕,那鞭痕已破开她的皮肉,小二收回长鞭时,倒刺更是带出了她点点碎肉。
富贵的云锦襦衫已被鞭得残破,鲜血顺着残破的缺口渗了出来,一点一点滑下手臂,慢慢滴落地面。
她又疼又忍又惧,即便小二没定了她的身,一时间,她也半点不敢动弹,深怕一个不小心,白青亭便会往她脸上划上几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