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白家家主虽向是立嫡立长,可也有立贤的先例,自家夫君这样的性子也不知是怎么会让白老太爷满意,从而扶上白家家主之位的。
嫡长女白红娟已长成。不若嫡三女白橙玉那时年岁尚小,白世均又觉白耀宗是个男儿,不得太过骄纵了,于是他满腔对白青亭的愧疚尽数化为爱女之心。全然尽付于白橙玉身上。
日复日年复年的,也就在白世均盲目无条件的溺爱之下,渐渐养成了白橙玉那般不谙世俗只管骄纵蛮横又半点吃不得委屈吃不得苦头的天真性子。
再后来,白世均听离白青亭在宫中竟是步步高升,当上了宫廷女官之首的代诏女官,且还是随侍于当今圣上左右。严然成了皇帝的红人。
听着同缭对他的奉承,对自已嫡次女的句句吹捧,并暗带着暗示他青云直上的官途指日可待,他从衙门回到家中后,心中总有一股郁堵着,说不清道不明是为了什么。
倒是自此,他婉拒了一切所谓的各种相请偶遇,竖起双耳时不时暗自打听着白青亭在宫中的情况,连一听闻有前去京都执天府跑商的商贾,他便亲自上门去拜访,婉言相求其替他在京都打听打听白青亭的境况。
起先皆是报喜,无非是一切安好,深受圣上隆宠。
这会白世均喜中便带点忧,心忧着这圣上可莫要对自家亭儿起了心思,纳了成了妃嫔才好。
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了很久,直到年前一名上京去探亲的老友回来大惊失色地对他说道:
“听闻白代诏自月台山庄回皇宫,是抬着回来的……”
此后,他的老友还说了好一堆话,可他脑海里一直嗡嗡响着那一句“是抬着回来的”的话。
再后来,白世均亲自上了京都,去找心中甚是挂怀焦虑的嫡次女。
可当他千辛万苦,殷殷在宫外最偏的小宫门处等着盼着,费了个把时辰只等来了一句:
“白代诏正在陛下御前侍候,一时半会怕是出不来……”
他不死心:“公公可知,白代诏何时有闲瑕?”
那小公公摇了摇首,终究看在眼前的白世均兴许真是白代诏之父的份上,耐心答道:
“都说了白代诏是在御前侍候,您怎还不明白?这陛下乃一国之君,日夜处理奏折诸多国事,哪时真有个闲瑕的?白代诏既然在御前侍候,怕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又缠着内侍打听了许多事关白青亭的锁碎之事,一听到白青亭自月台山庄抬回后,是太医院君首院亲自把个关,现今身子已是大好,完全安然无恙,他便放下心来。
“要不……您有何东西要给白代诏的,小的给您转交?”内侍终究是个心软的,看不得白世均一副欣慰又失望的模样,便提议道。
白世均自然一万个应好,便将从海宁府中元县带到京都执天府皇宫前的几种名贵药材呈给了内侍,又取出一袋份量不小的白银递给内侍,诚心谢道:
“有劳公公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