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站起微胖的身子来,边上的小二便快速地点了他的穴道,令他动弹不动,就似一块石头般硬生生跪在凳前一动不动。
洪公子开始怒骂:“臭娘们!一个小小贱婢竟敢踢爷跪下,还点了爷的穴道!待爷能动了。不睡你个残花败柳,爷就不叫爷!”
小二一挑眉,伸出手又是快速一点,点了他的哑穴。
洪公子一见小二又对他伸出手来。他便知准没好事,正想再骂上两句,却发现他张大嘴怎么也喊不出话来!
下一刻,小二已然将他的右手抓上了木凳,平平整整地放好,对白青亭恭恭敬敬道:
“姑娘。放好了!”
即便是在微暗的暮色之下,小七亦能一眼瞧出小二那张普通圆脸上的颜色不是一般地沉,就如一匹被突然泼了墨的白绫,透着浓浓杀气的黑。
她看着洪公子肥嘟嘟的背,可惜了这上好的肉啊,会被剁成肉酱吧?
白青亭对于小二深深隐着的怒气并不作任何反应,反正在她眼里,这些人杀了便杀了,剁了便也剁了,没多大干系。
袖口的手术刀迅速滑出,她执于右手上稳稳拿好,心情十分愉悦地徐徐讲解道:
“这彩头嘛,其实洪公子也不必动气,更无需紧张,它既不会要了你的命,也不会要了你的命根子,最多嘛,也就十指变成九指而已。”
而已二字她咬得极轻,轻得像是呵了口气,低微地不含半点份量,在她眼里,一根手指头确实连一根毛都算不上。
然白青亭话一出,小二浅浅笑了,小七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李肖生与其余三名富家公子却是齐齐倒抽了一口气!
彩头?
手指?
一根……而已???
如若让他们知晓这个游戏的彩头会是一根手指头的话,他们就算是作死也绝不会这般作死!
碗里猜物,这本是很寻常的一种小小游戏。
它很普通,很容易玩,全凭眼力与运气在猜谜。
当今世上,眼力极佳的人是有,但却是极为少数,且绝不在他们当中的一人里。
至于运气,自那名妩媚的美婢突然出现挡在白红娟那一刻开始,他们似乎便失去了拥有运气的资格。
下巴尖尖的公子瞧着身子抖得有如破筛子的洪公子,他不忍道:“姑娘……”
“怎么?你想替他?”白青亭状似考虑了下,“倒也可以……”
下巴尖尖的公子未待白青亭说完,已然将脑瓜子摇得如泼浪鼓一般。
她哦了声,道:“不是这个意思啊?我还以为兄弟情深呢!好可惜,原来不是呀!奇怪,你们不是称兄道弟的么?不然怎么会齐聚一伙上这后山自足斋来?”
洪公子微胖的身躯一僵,不能出声的嘴紧紧咬着牙关,这些个人面兽心的混蛋!亏他平日里还真拿他们当兄弟来着!
下巴尖尖的公子亦是僵着一脸看起来十分市侩的脸,他难得还想继续为洪公子求情:
“姑娘,这不过是玩个游戏,要不换个彩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