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亭没有应声,她垂眸闷不吭声。
深深地凝视默不作声的白青亭一会,君子恒再交代一句小二好好照顾姑娘之后,便踏出了他七日来不曾踏出的内室。
白青亭这才抬首看着被打开又关上的门扉,他最后所言,无非是让她不必为他担心。
可他三番几次救她于危难,事事以她为先,对她种种的好,她怎能视若无睹?
更为了还明家满门一个公道,他加入皇子夺权阵营,如此危及灭族大事,她怎能不为他担心!
“公子!公子……”小三惊慌失措的叫唤声从门外传入内室。
小二看向白青亭,却见白青亭已人床榻上翻被起身,她焦急叫道:“姑娘!你的伤……”
白青亭这会哪里还顾得了自已的伤,她慌慌张张地跳下床,跳床之际扯到伤口疼得她咬紧唇瓣,冷汗冒出。
她却只顿了一下,便继续跑向内室紧闭的门。
小二除了初时喊了那么一句,便再无他话,她快速地上前搀扶住明显已扯到伤口的白青亭。
一打开内室的门,进入眼帘的是小三抱着已昏过去的君子恒。
应是出内室后,君子恒昏倒之时小三接住了他。
“青云!”白青亭轻喊,心中如火中焦炭。
她拂开小二扶住她的手,扑到小三身侧看着紧闭双眼的君子恒,质问道:“你让我不必忧虑,便是如此让我不必忧虑的么!”
小三将君子恒抱至外室的贵妃榻上,道:“白代诏莫要着急,小的这就去太医院请我家老爷过来!”
说完,小三连等下白青亭的应声都没有便转身疾去。
“他是怎么了?为何会体弱到突然昏倒?”白青亭看着君子恒苍白狼狈的模样,眉眼仍旧精致如画,唇色微白不复往日光彩。
小二已搬了张圈椅摆于贵妃榻旁,道:“姑娘不可久站,且坐下听属下道来。”
白青亭心知自已身体状况,毫无异议地坐下。又吩咐道:“你先去取一条锦被过来。”
“是。”小二睨了眼榻上的公子,她自是明白姑娘是何意。
小二去内室衣柜里取了条锦被回来,便让白青亭接过为君子恒轻轻盖上。
“说一说,自我中箭昏迷至今。到底发生了多少事情!”白青亭轻声问道。
在内室时还是她静养于床榻上,此刻却换他昏睡于外室的贵妃榻上。
她紧紧握着棉被之下君子恒的手,心中的思绪不停翻滚,激起一重重浪花汹涌。
小二看了君子恒一眼,眸色忧心而复杂。她缓缓而道:“此处乃居德殿左侧殿中的暖阁,自七日前因着姑娘的伤势过重不宜搬动,陛下便许了这暖阁做为姑娘暂时的养伤之地。”
皇帝此举,乃情理之中。
她清洗了污陷,还是宫延女官之首,又命在垂危,皇帝会恩赐她暂居居德殿中,她并不意外。
“那日公子到时,姑娘已中了冷箭倒于我怀中,公子一步一步走近。缓慢得让属下差些以为那时的公子只不过是一个躯壳……”
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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