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定义离不开信任,因为那是命与利益的共同扶持与相互交托。
君子恒下了马车,车帘被小二掀起着,小三仍旧紧随于他身侧。
他自车下深深地往马车里的她望了一眼,又对着她笑得犹若朝阳般纯净诱惑,方转身一步一步走向通往乾龙宫的阶梯。
直到他踏上一层又一层的台阶,修长的身影越来越小。
白青亭方收回注视的目光,让小二放下车帘,她该去居德宫了。
居德宫一片详和安静,宫婢内侍各安各位,恭恭敬敬,低首垂眉,温婉乖巧得让白青亭有种她终于不再是嫌疑犯的光明正大之感。
龙玫清醒,果真是大好事一件。
此刻她已不再是囚衣,亦非宫装,穿着一套做工精细样式精美的鹅黄襦衫繁复长裙,是君子恒给她准备的。
低头看了一眼身上这套不赖的衫裙,她不得不承认他眼光极好,无论挑什么。
早上就着朦胧的晨光,她好好打量了好几日未精心装扮过的自已。
从铜镜中,她看到一个清新得有些脱俗的姑娘,精致却不会过于华丽而显得庸俗的衫裙令那姑娘秀气的脸庞增色不少,连她自个都觉得这镜中的姑娘较平日要美上几分。
为了证实不是她自已的臆想,她问了小二。
小二答道:“这套衣裳是公子亲自去曲家布庄选的成衣,又让庄里绣艺最好的绣娘给姑娘改得这般合身,如此费心思,公子便是为了给姑娘最好的装扮。姑娘穿上,哪有不美之理!”
这话说的,白青亭脸都要红了。
但红到一半,她的舌尖差些让自已咬到!
什么叫做改得这般合身?
君子恒怎么会知道她的身量?
难得的是小二说这句话时居然无半点觉得不对劲,反而是那般地理所当然?
当下,白青亭立刻问小二是不是与君子恒透露过她的身量,小二却坚决表明从未说过。
真是奇怪了……
那会白青亭没有纠结太久。小三便来传话说,君子恒已然在君府门口等着。
上了马车后,她也开不了口问这等小细节小事情,于是到现在这个小疑问仍盘旋于她的脑子里。
刚入居德殿。便上前来一个人,是蔡德妃身边的柳司记。
她见白青亭独身前来,微讶过后便恭敬地行礼,言明蔡德妃令她在殿中等候。
白青亭虽未完全公开洗净谋害公主的罪名,但柳司记却是知道实情的。龙玫清醒后已然对皇帝与蔡德妃清清楚楚地言明,她并非是白青亭所害,也绝不可能!
一路引着白青亭前往含淑殿,柳司记再无说过半句话,这让白青亭对她多了几分好感。
宫中之人,最忌多口多舌。
该说说,不该说便得闭紧嘴巴,这样的人方能在宫中活得长久。
白青亭含着对柳司记的赞赏,柳司记则含着对白青亭昭雪后又是宫延第一女官的讨好,二人在前往含淑殿的路上交谈得十分容恰。
也因此。让白青亭了解到一些这几日来发生在居德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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