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如墨的夜空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薄雾轻纱。
月光皎洁,余晖倾泻而下,整个大地仿若披上一层细碎的金沙,星星点点,让人不由地深深沉醉其中。
欧阳舞躺在床上,脑海中浮现的是穿越而来又发生的一些事。虽然不过数月,于她却有恍如隔世的感觉。闭上眼,皎洁的月光洒在浓密的睫毛上,却无法渗透眼中的那一丝冰冷。
不知不觉中,一张清隽绝伦的容颜闯进她脑海。
俊朗的眉,清丽的眼,下巴的线条如贵族般据傲冰冷。他时而温润慵懒,邪魅低沉,时而又强势霸道,张狂冷冽,深藏不露又神秘莫测,令人揣摩不透他的心思。
这样的男人,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浑然天成的王者强势,与他离得近绝对会非常危险。
欧阳舞看着细白脖子上挂着的琥珀之心。在清冷月光中,琥珀之心泛着耀眼光芒,瑰美的几乎让人窒息,只稍看一眼,眼睛就似被牢牢吸进去,再也拔不出来。
除了美的让人怦然心动外,欧阳舞暂时还没发现这颗琥珀之心有别的功效。
本来她以为拿到这颗琥珀之心后,小麒麟就能够苏醒过来,但现在看来却还遥远的很。小麒麟不醒,她的空间之门就开不了,如此一来她做起事情来也就不方便了。
欧阳舞怨念十足又极其无奈地叹息。
清晨,一轮红日从远处的海平面浅浅升起,朝霞脱去美丽的金缕衣裳,变得雪白如深海的白玉。
寂静的偏院外传来一道细碎的脚步声。
不多时,院子里就响起了一道声音,欧阳舞认出来,那是孙氏身边最得脸的孙嬷嬷。
“大清早的,五小姐还没起呢?看来是老奴来的太早了。”孙嬷嬷皮笑肉不笑地走进来,神态自若,犹如在逛自家后花园。
阿秀挡住她径自去往内室的路:“孙嬷嬷请留步,五小姐这会儿还没起呢,有什么事孙嬷嬷交代我便是。”
若是以往,阿秀自然不敢拦孙嬷嬷,但是在欧阳舞身边呆了这么些日子,她别的或许没长进,但是胆色和底气却足了许多。
孙嬷嬷眼眉一皱,不过很快,她那带着得意的声音便又说道:“现在还没起?五小姐莫不是身子不适?可是请大夫了?”
阿秀神色不虞,大清早的,哪有这样咒主子的?
见阿秀神色复杂,孙嬷嬷眼里神采飞扬,却故意带着叹息的语调:“这个节骨眼上五小姐怎么就病了呢?实在是太可惜了,太可惜了呢。”
阿秀眉头皱的更紧了。孙嬷嬷这般自说自话,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她怎么就断定小姐一定生病了呢?
阿秀不动声色地微扯嘴角,笑道:“孙嬷嬷这是在可惜什么?难道有好事儿轮到我们小姐?”在欧阳舞的调教下,这丫头现在很是沉得住气。
孙嬷嬷从衣袖中拿出一张请帖,在阿秀面前扬了扬,用不阴不阳的语调说:“这张帖子是淮安王差人送来的,特地请五小姐去参加今年的兰花会呢,五小姐以前不是一直都期望去的么?现在终于是有机会了,可惜啊……人终究是争不过一个命字!”
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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