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灵织觉着谢子虚简直比那尖嘴猴腮的景宁地官还要小肚鸡肠些。
“神上天官可是计较我那日在神殿之言?”灵织舔了舔嘴皮,颇有些讨好之意:“什么功劳不功劳的,都是大路朝天你我一边的同僚之谊……”
“哦?”谢子虚眉头一挑,笑意越发深:“若非是灵织天官谦让,那幽冥司主又怎会将在下的名号记下?”
灵织被堵得语塞,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谢子虚负手缓步离去。
“天杀的……”灵织还未将谢子虚的名字道出,地面却忽然钻出了孩童,双眼眯成一条戏缝,笑语盈盈:“四方神殿水官守太岁,见过灵织大人。”
灵织还从来不知道四方神殿有这么个小东西,顿时乐了:“我怎生从来未见过你?”
守太岁挠头憨笑,朝着灵织又是一拘:“下官是神上大人新点上下天元的,灵织大人自然不识。”
灵织这一刻忽然有些佩服谢子虚了。
又要翻她的陈年旧帐,还要同她一起收服怨煞,并且在幽冥全身而退,还能得空增添神殿三官,若非见过谢子虚的真身,灵织都忍不住会怀疑谢子虚长了三头六臂。
“此次婺源城,神上大人交代了下官要时刻伴在灵织大人左右。”守太岁笑得憨厚,惹得灵织也忍不住笑意在脸:“那你可是有什么本事?”
守太岁这下不笑了,只是双眼还是眯着:“下官法力微弱,只管辖着这一方土地。”
“那谢子虚岂不是让你来找死的?”
“神上大人说,灵织大人有通天的本领,自会保护好下官。”
灵织面色一僵,这谢子虚哪里是担心她的安危,无非是怕她跑了故意找了个借口哄着这个小东西来监视自己的。
“这是关于婺源城近三年来的记载。”守太岁双手捧着一本册子递给了灵织,灵织接下翻阅,看着看着便皱紧了眉头:“按照这记载所写,这河妖所成数月便有天官前去收服,为何会无功而返?”
这话刚问出口灵织又觉着自己愚钝,毕竟一个刚刚上任的小小水官,又怎会知道其中的缘由呢?
“走了。”灵织将册子往袖中一收便往前走,守太岁连忙跟上,但长得实在小巧,一路跌跌撞撞,等到了一处最近的四方神殿小观已经是一身灰尘,连咳带喘:“灵织大人,可否步伐再缓些,下官…下官跟不上……”
“来。”灵织朝守太岁伸手,守太岁却往后一缩,直接跪了下去:“下官不敢执大人手。”
“小东西,你若不跟紧我,我就将你扔在此处了。”灵织再次伸手,守太岁缓缓抬头,虽有迟疑却还是紧紧握住了灵织的手。
“六甲九章,天圆地方。”
“四时五行,日月为光。”
“五神从我,周游四方。”
“行!”
灵织一手画符,牵着守太岁入主观内供着的神像,闭眼片刻,再踏出神像时景象已然不同。
想不到这婺源城竟也会立上一座四方神殿的道观,还是如此的盛大。
“求天官赐福,救我小儿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