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朵雅对着珑玥的背影白了一眼说:“就凭你,能想得出什么计策,让阿瑄走着瞧呢?真是不自量力。”
其实蓝小姐这话说得并没有错,珑玥发狠撂下的话,走出了院子却想不出来什么办法能治得了珑瑄。他的法术技不如人,脑子也不如人家灵活,除了踢两脚路边的石子来发泄,他不知道能做什么。
在珑家,他能商量的也就他母亲,虽然文氏也没比他聪明到哪儿去。珑家没昭雪之前,他被欺负成那样,她这个做娘的也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咦,玥儿,你不是到前头找那个蓝小姐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哎呀,我都教你了,哄女孩子就得死缠烂打,她现在是凶着你,一旦习惯了以后,自然就离不开你了。”
珑玥把所见所闻都说了一遍,瘪着嘴巴,鼻子里出的都是肚子里的怨气。文氏当然心疼,可人家是珑府贵客,正经的小姐,人家要见一个爱一个,她又凭什么管得着?
“娘,您给我想想,有什么办法能把珑瑄那个野小子给赶走!”
文氏叹了口气,后悔当初没有听女儿的劝告,把灵池的钥匙给要回来,现在珑玉找着了中意的人选,还能有他们母子什么事?
“娘不中用啊,就算去找珑玉理论,她估计也不会理我。珑珏死了,现在就是她当家……城南的房子盘出去了,我担心珑玉一个不高兴又把我们给赶出去,那可怎么办!”
珑玥心烦意乱地说:“你现在就知道愁、愁、愁!能不能给我想点儿有用的!”
“要不……问问珂儿该怎么办?”
“跟宫里通一次消息要多少时间你又不是不知道,等珂儿把主意想出来那珑瑄的儿子都该下地了!唉,谁让我爹死得早,现在连个给我做主的人都没有!”
他一摔门就出去了,一径走出了珑府,来到了以前常去的小酒楼,一个劲地灌黄汤。
但是一个人灌黄汤只会越灌越难受,他举目四望,想起他那些酒友来。于是他叫来酒保,给了他俩银币,让他去请他人。
偏房的儿子,当然也只交得到偏房的儿子,他请来的人当中,除了几个小门户的少爷专抱大户人家大腿以外,就是兴家的几个分家子侄。
有酒有肉,大家当然能相谈甚欢。珑玥半醉半醒地问道:“你们大伙儿给我出出主意,就像……呃!就像以前你们帮我拉……拉商铺投钱的时候一样!兄弟这回……这回是真遇上要命的事了!”
其实珑家的事情他们都有所耳闻,那兴家的就说了:“其实这事情,细细分析起来也不难做。要想整治一个人,说来说去只有几种办法,要么就是除掉他,要么就是搞臭他,只是不知珑玥兄弟想用哪种办法?”
“宫中高手去追杀他都没能成功,我怎么可能除得掉他?不过你说搞臭他,这个怎么个搞法?”
“揭穿,挑拨,栽赃,陷害,让他名誉受损,孤立于众,没有立足之地,没人赶他他也会走的。”
珑玥是越听越激动,酒都醒了大半,也不细想想,兴家的为何这般对答如流侃侃而谈,他只想知道到底如何能整治珑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