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喻夕经不住他的折磨,弓起身子,声音软绵绵的问:“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他正欲滑向她睡裤的手一顿,“我很忙。”
“忙也可以打一个电话。”她委屈的抽搐着鼻子:“你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算什么,我又不是小猫小狗,你想起来的时候逗一逗,抱一抱,想不起来的时候,就说自己忙。”
“哭了?”他将她的扔扳过来,支起半个身子看过去。
“我才没有哭。”她抹了一把红通通的眼睛,肩膀都跟着一抖一抖的。
他低笑出声,拿开她的小脏手放到自己的脸上:“这次是我错了,我不该不给你打电话,下次保证不会再犯。”
他认认真真道歉的模样让钟喻夕再也气不起来,但面子上还想要挂得久一点,一嘟嘴说:“以后每天不论在什么地方,在干什么,一定要给我打一个电话,让我知道你平安无事。”
他点点头。
“口说无凭。”她从床上快速的爬起来,探身从床头的抽屉里翻出纸笔,然后撅着P股趴在那里认认真真的写起来。
写完后往他面前一递:“签字。”
他狐疑着接过来,首先就被她的字雷倒,做出了一个很头疼的姿势,她眼睛一瞪,他立刻又乖乖的往下看。
原来是把刚才她说的话又重复写了下来,他想也不想的就签了字,她立刻小心的叠好,回头警示他:“把眼睛闭上。”
他便闭上眼睛。
钟喻夕下床找了处她认为安全的地方仔细的把纸片塞了进去,这才爬回床上。
他长臂一伸便将她圈住,这一次,她没有挣扎,而是伏在他的胸前,听着他心房里传来一阵阵有规律的心跳声。
“这两天去哪了?”宵风用手指梳着她的长发问。
“和流谨在一起。”
他的口气立刻就强硬起来:“以后少和流谨接触。”
她不满的问:“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告诉流谨他的身世。”
宵风看了她良久,最后将她耳旁的一缕头发塞到耳后。
“流谨从小就对母亲没有概念,在他的印象中,他一直认为我们是同一个母亲,这个词对他来说太陌生了,陌生到没有胜过有,皇奶奶宠他,陛下疼他,他根本就不需要有母亲这样一个人存在。更何况,还是一个不负责任,从出生就将他丢弃下的母亲。”
钟喻夕心里难过,虽然她从来没有怨恨过樱井明美当初丢下她,但那是她,不是流谨,她了解流谨的性格,他一定不会接受,告诉他真相,只会让他徒填憎恨。
宵风安慰的拍拍她:“你在皇宫里呆了那么久也该知道,那地方的等级观念有多重,平民和贵族间的差距永远是天壤之距。没有人比我更了解那种受人冷落,遭人白眼的感觉,更何况是他,只是一个私生子。我不想让任何人看不起流谨,我想让他一直以一个皇子的尊严骄傲的活着。”
“你为他做的,他有一天一定会明白。”钟喻夕不禁感动于他的用心良苦。
宵风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但愿他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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