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老隋看到了除了我之外的美色,他像蜜蜂找到了花朵,又围着苗小娟开始转个不停。
转悠完了也忘了提醒我,我就被抓了个现行。
感觉到胜利的苗小娟如同太后一样扶着老隋走了,他们踩着匍匐在地的我一起去了厨房,他们一脸相同的红润都好像忘了刚才受伤的是我。
“新冠病毒”扰乱很多人生活轨迹,好多人因为没有正式的工作,就失业了。
老隋的文具店是在学校附近,是一个很有书香味的文具店。
文具店里有一个茶室,那是给环保人特意设置休息的地方。
这样就有意无意的聚了一些“知名者”,知道了这个文具店里有一个不抠门个体小老板老隋。
老隋的人缘像街道那个阿姨说的,没有脾气的好男人,还是长着一双动人桃花眼的好男人。
因为新型病毒,因为学校没有了学生,因为抵制文盲的泛滥必须上网课,因为我们都在家闭门谢客,因为学生们都用电子卷答题,因为是苗小娟同志的家属,老隋成了街道宣传的典范。
“特殊时期响应国家号召,积极主动关门的个体英雄”条幅挂在文具店门口上方,这标题一下子就有了新闻效应。
效应就真的像蝴蝶翅膀一样,在我们小区家喻户晓。
苗小娟,我的妈妈走在小区里,警徽都戴上了翅膀,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两步一跳的回家安慰失业老隋,她把老隋零花钱降到了每天三元。
其实,苗小娟对老隋的爱除了管制还有鼓励,鼓励老隋时常到我这儿表达我是他嫡亲的儿子。
老隋抱着棋盘站在我面前时,说出了窝藏他心中好久的话:“儿子,以后我跟你一伙。”
下岗的老隋抱着喜爱的棋盘有点患得患失,他敏感觉得私房钱也就剩下老妈每天的打赏了。
那几天我感觉在家的老隋越来越喜欢粘着我,喜欢时不时看眼我的小金库。
我初时还以为,老隋下岗以后,没有抑郁症什么的,是因为他心里的爱。
因为他说过,爱能包容一切。
谁知他除了爱我和我的小金库,也爱上了家里的采买。
接到学校通知上网课的时候,雀跃的我和严肃的苗小娟带着无党人士老隋做了一次深刻的政治局会议。
我代表儿童团首先发了言:疫情期间一定不拖苗小娟同志的后退,坚决执行苗小娟同志制定的方针策略,好好学习,争取早日离家出走!
最后一句是我在心里填上去的,这个念想翻滚得像凶猛海浪一样,激情澎湃鼓励我的成长。
我一直想知道,不在苗小娟压迫下的我,是不是不是一只绣花枕头。
到了老隋发言的时候,老隋嘴角喏喏,盯着苗小娟放在书桌上的手,就像婴儿看见散发浓郁奶香味的温暖奶瓶,欢喜得头顶皮肤一下红了。
他只说了一句话,七个字的表达:我以后都听你的!
我的老妈很满意看着我们,同时也收集到我们两个男人桃花眼里的秘密。
她敏锐的感觉到我们雀跃背后的目的,好像我们早就同流合污了。
随即苗小娟就拿出了一份合约书,关于网课期间电话使用规定,关于出门受限和出门人的安全等等十八条。
每条后面只有一个选项,同意!
我咬着嘴唇,发出了比蚂蚁还小的声音问道:“有投诉电话吗?”
苗小娟美女说了一句话,彻底的把老隋迷醉了。
“未成年人没有任何的授权,因为他还需要被保护。”声音干净清楚的像电视台天气预报的主持人。
她说完这句话还温情脉脉摸摸老隋的头顶,意味深长看着我说:“你们要互相监督,还有不要把爸爸带坏了。”
老隋对苗小娟是五体投地的爱,他居然忘了昨晚自己带着投名状时的样子,那可是哥俩好啊的生死之交啊!
看眼那铮亮的小金库,我挽起袖子做好了两周服侍他们心里准备。
我们三个人围着饭桌边吃边聊,气氛温馨和睦,我突然大胆的想要问他们一个关乎我是否能确定自己地位的问题。
“妈妈,我是您亲生的儿子吗?”
苗小娟和老隋都把嘴边的筷子放下了,特别是苗小娟的筷子上刚好夹着一块精美的肉。
老隋的桃花眼有了心疼,他轻微掉转了一下眼神,鼻子以下分毫未动看向苗小娟。
我的妈妈苗小娟瞧了瞧老隋的桃花眼,点了头轻飘飘的回我:“豆豆,你是不是想告诉乔钺,说服他服从复制协议啊?”
“我愿意!”我确定了自己的纯种血液后,端起了苗小娟给我的一碗压惊汤。
在我低头哧溜哧溜喝汤的空挡,老隋心疼的帮我理理额头的头发。
他说了一句一天里最有力量的话:“这头发长的真快,长的赶上咱家窗帘上头流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