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言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漠视,凰儿也懒得理会她。
这范灵珊都落难成这样了,要凰儿再幸灾乐祸地上去踩几脚,她都觉得没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范灵珊咬着泛白的嘴唇,死死地瞪着她,对方不屑的态度,让她感到深深受到折辱了。
玄凰不怎么耐烦地一挥小手,“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自己回去体会。”
言罢就要离去,范灵珊也不知从哪里升出一股蛮横之力,死劲排开人群,冲到玄凰面前,怒声叫道,“你这种人,当然不了解我的苦况!明明我才是直系一脉的大小姐,现在却要对着这么个低三下四的旁系女子,尊称她是大小姐?真是好笑,算是哪门子大小姐?”
“身份、名望、地位,对你范灵珊来说,就是这辈子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嘛?”凰儿感觉自己跟她话不投机,简直半句废话都嫌多。
范灵珊呼吸一窒,接着冷笑道,“每个人都在追求这些,不对嘛?就拿玄凰阁下来说,现在不也追求到了?帝王妻,北萧至高无上的女子。身份!名望!地位,对你来说,也都是不可或缺的。”
玄凰看了她一眼,笑着嗤之以鼻,“不要把你自己臆度的事,强自加到我玄凰头上。有些东西,对你来说或许是最重要的,但对我来说,未必就是。”
“你还不是都拥有了?”
“你只看到我所得到的结果,之前我经历多少,付出多少努力,你知道嘛?”玄凰嗤笑一声,挥挥手道,“算了算了,跟你说不通,我也懒得再说下去,你爱怎么怎么去吧。”
“你跟我讲付出?我付出的难道就比你少嘛?”范灵珊咬着玄凰不放,拦着她的去路,硬要跟她叫板。
这么一来,玄凰也着怒了,心道我放你一马,你倒好,钉死我不松口。
她不跟她啰嗦,是觉得跟个弱者啰嗦,没意思……
范灵珊在喋喋不休地说着她自己悲惨的经历,全世界好像她才是最惨烈的人一般,从高高在上的范家大小姐,一下跌落谷底,她把这一切过错都推到玄凰头上,指着她不住叫骂,说她害死她父亲哥哥、害得她们直系一脉的人,沦落到眼前这般人人看笑话辱骂的田地,听她言下之意好像还想借机找玄凰寻仇。
玄凰实在是不耐烦了,听她骂这么久,别的感觉没有,就是觉得烦,她为什么要在这里乖乖听她骂,她当她自己是谁呀?
“你给我闭嘴!!”玄凰怒吼一声,浑身的气劲散发出来,直接将周遭一群范家三代弟子推了出去,七零八落地摔倒在地。
范灵珊傻呆呆地坐在地上,惊恐万分地望着玄凰,身子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
“玉珠,起来,随我离开。”凰儿淡淡地说了一声,随即移开目光,从范灵珊身边走了过去。
藐视,赤-裸-裸的藐视,凭凰儿的身份,根本就是不屑为难范灵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