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一声不发的范家父子,当他们看到这些血淋淋的人被拖上来时,心里咯噔一跳,脸色忽地大变。
木青崖带领着一帮侍卫团的人,重重踢了那十几个人一脚,“皇上面前,胆敢放肆?都不准出声!问什么答什么!”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我们说我们什么都说。是范家的人给我们钱,是他们,他们给的钱。让我们在帝都四处放出风声,污蔑辅政王殿下!”
萧云宸还没问呢,那为首的一个血人就哆哆嗦嗦地开了口,手指指向跪着的范家父子,一个劲地控诉外加求饶,“陛下饶了我们吧!陛下,我们也只是一时猪油蒙心,贪念作祟,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拖下去。”萧云宸一拂袖,木青崖立刻招呼人上前把这些人拖出去处决。
笑话,以萧云宸的狠辣手段,怎么可能放过这些意图加害他弟弟的人?
开口说实话,只不过是为他们自己留个全尸罢了!
众朝臣一惊之下,哗啦啦又跪倒一大片,惶恐地惊叫,“陛下息怒!辅政王殿下息怒!”
“我等老眼昏花,竟差点给奸人利用,实在是罪该万死啊!”
“辅政王殿下与陛下兄弟情深,怎么可能做出逆反的事?还是秦老爷子您耳聪目明,我等愚不可及,罪过罪过!”
这阁子内的朝臣,其实大多都是与太后有点关系的人,与范家素有来往,有些可能交情甚笃。
但萧云宸也不点破这些,只是冷冷地望了他们一眼。
这些人往后再想让他重用,难!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这便是萧云宸抱定的观念。
这位年轻的君王,素来有一颗比千年寒冰还冷硬的心。
不服可以杀,杀到服为止,管你和谁有什么狗屁关系,这所有的一切,放在萧云宸眼里,那都是……微尘!
绝对臣服,是他当年八岁登基时,密诏内所写的四个大字,不服者,如今早已魂归九泉之外,连亲皇叔都可以杀的人,在别人眼里看来,几乎就是个魔鬼了吧。
范家父子此时已经站了起来,既然给人拆穿了,他们也没必要再继续装下去,反倒是自取其辱。
范家家主的后背,让冷汗打湿了一次又一次。
他阴森地看向萧云宸两兄弟,突地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看来皇上和辅政王殿下,早已布下这局,冷眼旁观看着我们跳,是不是?”
凰儿蓦地转过头,恼火地瞪了范家家主一眼,“你以为都跟你闺女一样,跟你一样,一肚子坏水呢?谁布局害你了?是你自己布局不够精妙,一下就给人戳穿了!傻,蠢,笨!”
一番抢白,把范家家主给气得,那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范良插嘴怒吼一声,“你是个什么东西?君王都没有放话呢,你说什么说?这里轮得到你来教训我父亲嘛?”
“我教训你怎么了?我教训你全家,那是你范家一门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