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凰大马金刀地坐在南风馆馆主的位置上,翘着小二郎腿,手指不停在旁边的几案上有节奏地敲打着。
底下战战兢兢地站了一圈几百个少年们,无一不是弱质纤纤地美,年纪有大有小,最大的也就是二十左右。
晚歌和晚楼站在她身旁,一个小兔子般惊惶地看着,另一个抿着嘴怒气直往头顶冒。
“带我回这里干什么?”暴躁的少年人,牙齿缝里迸出几个字,拳头喀擦作响。
奉茶的龟奴鲍叔捧着茶杯递给玄凰的时候,两只老手不停抖颤。
“主,主人,喝,喝茶!”
“放下。”
鲍叔把杯子放几案上,缩着脑袋退后数步。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带我回这里干什么?”晚楼咬牙切齿地问道。
他发誓,要是她敢把他留在这里,打什么恶心的坏主意,他一定……
“这么激动干什么?”玄凰瞄了他一眼,“不会好好说话呢?”
晚歌突然跑上来,噗通一声就跪在她面前,咬着唇可怜巴巴地叫道,“主人,我求求你,你放了晚楼,我我留下,我留下好不好?”
“谁要你这个废物帮我?”暴躁的男孩子大怒。
玄凰一手戳过去,狠狠戳上晚楼的脑门,“闭嘴闭嘴!你再说?再说废物?再说我就毒哑你!混球!”
“不要不要,不要毒哑他,主人,我求求你,求求你。”
这孩子这么认真干嘛?玄凰对天翻翻白眼,一手将他使劲往上扯,“你先起来再说。”
“主人主人。”
“行行行,你先起来再说。”玄凰有点不耐烦了,突然爆了一声粗口,“你特么给我起来,听到没?”
是不是男人,动不动就往地上软,看着来气。
晚歌明显被这一吼吓着了,人往后一缩,起来是起来了,就是小脸一片惨白之色,咬着薄薄的嘴儿,簌簌簌簌地发抖。
南风馆里其他小倌儿也跟着手脚乱颤,像是风里飘摆的小花儿一般,一个个两行清泪,苦里吧唧地呜呜哭了。
玄凰一头黑线,简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搞不定了搞不定了,她真是搞不定这些少年们。
“哭什么哭?谁敢再哭就拖出去打。”一道尖锐的叫声过后,屋子里顿时消了音儿,每个孩子都低着小小的脑袋,单薄的身子骨不停乱颤,看着情绪极为压抑。
花三娘谄媚地靠近玄凰,“逆天少爷,这些小贱-货就是欠骂,你不用跟他们客气,狠狠地骂,再不然就打,除了不能打脸,其他什么地方都行。”
玄凰云淡风轻地瞄了她一眼,“看来……花三娘管理很有一套啊。”
“呵呵。”那老东西笑了笑,“逆天少爷,我这南风馆的账本钥匙,这几年赚来的,一铜币不少都交给逆天少爷你了,这你看……我这,是不是可以走了呢。”
“可以……”玄凰拖拉着调子,前半句让老东西喜笑颜开,后半句又突地沉下脸来,“才怪。”
“我什么时候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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