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玄凰头一次看到王叔镇南王萧横。
这个眉眼轮廓与萧氏兄弟极像的男子,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满身风-流雅致,掩不住那份天生具有的霸气。
萧横见到玄凰的第一眼,是以手中长剑喂了她一剑。
玄凰立时就炸毛了。
在她心目中,这王叔就不是个好人,是险些害死她兰苑一众小太监小宫女的无礼之徒,是个只有霸权主义,丝毫不讲民主、刚愎自用的臭老头!!
虽然臭老头这形象,现今跟他扯不上半点关系,但刚愎自用的形容真是太贴切不过了。
这就是一块茅坑里最坚硬的臭顽石。
跟他讲道理,还不如抱着牛弹琴去!
萧横的剑被莲只手挡了下来。
放肆了,大胆了!那孩子气得几欲跳脚,脸色比玄凰还要黑上几分,炸毛的程度过之而无不及。
现在的人类简直比以前更可恶!
竟敢不由分说当着他的面,下手黑他的契约者!
该死该死!
要不是玄凰及时出手拦住了他,莲早就竖上去,对萧横施以颜色。
“王叔,别伤凰儿。”萧云昕冲了过来,与文策等人冲上去齐齐阻拦动手的镇南王。
“昕儿,这事你不要管。”萧横怒气冲天地一摆手,深沉的眼盯着玄凰,一阵冷笑,“好啊,好啊,南唐这招棋还真是下对了。”
“什么棋?”玄凰不是个蠢人,她比任何人都听得懂话中之话,“萧横!”
她老气横秋地念着他的名字,语气嚣张至极,“别以为你是萧云宸的叔叔,就可以随意诬赖我!你想说我南唐与西昌勾结,故意迫害云宸?”
她怒目圆瞪,想到别人这样冤枉她,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那是她的云宸她的云宸啊!
她比任何人都不希望他受一丝半点的伤害!
她的心会淌血,她纠结煎熬于他所受的伤害,她希望这些伤害全都落在他身上,比自己眼睁睁看着他昏睡要好的多!
“不会的王叔!凰儿不会这么做的。这些日子以来,凰儿一直在为我们到处奔波,搜寻解毒之药,小祈与皇兄的毒性,都已经被凰儿的药压制下来了。”萧云昕急急分辨。
文策与程鹏也在旁一个劲点头,“镇南王,这点我和程阁老可以作证,宸妃对皇上那可是一条心的,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我萧氏一族啊。”
“那她怎么解释今天发生的事情?”萧横恼怒冷哼,“先是小祈代她中毒,又有皇上为她深入险地、只身犯难、生死未明!你们说,这一切跟她脱得了干系?世上会有这么巧合之事?这一切的一切,从小祈被人投毒开始,再到皇上如今的昏迷未醒,分明是有人步步部署,招招夺命!!这个连环击杀阵,真是好啊,好!”
文策与程鹏被镇南王一连串大声的质问,逼得呼吸猛一窒。
的确,这些事纵横交错连在一起,似乎冥冥中有什么东西牵引着它们向一个方向发展。
玄凰见文策与程鹏不再讲话,心知他们心中对她也生出疑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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