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见已有几名策马军士先是一步来到了闫迁梧处,还不等形成保护人墙,姜羽生的虎骨箭便似划了一道寒光搬射入闫迁梧脖颈中,闫迁梧便悲惨向后飘去,直接被钉在长街石板之上。
崔潭见闫迁梧已然没有活着的可能,嘴上挂上一丝不易觉察的弧度,身下策马的腿也用了些力,赶过来的速度竟比刚才快了一些,嘴里不停呼喊:“抓人!莫让刺客逃走!”
崔潭并不觉得兵士们能够抓住姜羽生,而且自己也并不想抓住姜羽生。
姜羽生头也不回,虎骨箭矢是收不回来了,丝毫没有犹豫便又跃上房顶,转转腾挪之间便消失于夜色之中。
崔潭去了城守府,将城守府残局收拾妥当,安慰了梨花带雨的闫迁梧的妻妾孩子,便又回到城守处,城守处的桌子上是那支要了闫迁梧性命的虎骨箭,崔潭在给都城的折子上写道:
神历717年7月20日,铁花城城守闫迁梧于城守府被迷毒所迷,丧失战力,铁花城军士死伤数十,城守闫迁梧与城参崔潭率军士奋力抵抗,五名刺客武艺高强,城守闫迁梧被刺客射亡,城参崔潭率军士斩杀刺客四人,有一人逃走,城参崔潭全城搜捕......
折子和虎骨箭矢当夜便被送往都城。
铁花城街上在接下来的几天多了很多军士,外来之人多被询问,有嫌疑者也被暂时关于大牢之中,城内泼皮无赖近日也各自消停。
翁尧弼自城守府刺杀事件之后便每日依旧出现在街口,谁也不会怀疑一个多年在此算命的瞎子。
就像铁花城内每日行搜捕之事的军士们,他们也很难相信刺杀了铁花城城守之人还会有胆在大街上算命。
所以,此时衣着普通的少年坐在瞎子的算命桌前之时并未引得他人注意。
“我来了!”
姜羽生三个字一出,翁尧弼体会出他心中的一阵轻松。
“你自然知道我想知道什么,你便自己说说?”
姜羽生点头,道:“我以城守府下人身份被征纳入府,本想方便行事,寻得先生所需物件,奈何机会渺渺,然大半月过去方才得到机会,竟是直接寻到了那魔族黑珠,又得知闫迁梧杀害春意门人60余口,仅此一项便是罪恶滔天,恐将手刃其大好机会溜走,无暇知会先生,便直接动了手。”
“如此看来这闫迁梧确实为大罪之人,但据我说知这闫迁梧功力深厚,你必然不是对手,你如何能杀得了他?”
姜羽生将那日城守府发生之事简单交代,虽言语简洁,但翁尧弼听得惊心动魄,料想其中定然凶险异常。
翁尧弼道:“崔潭此人我并不了解,只是听说其官欲极盛,但即便如此也不会傻到那么久赶不到城守府,且其定然了解闫迁梧实力,若闫迁梧未死,崔潭必定不好过,或许崔潭此人还有不为人知心思。”
姜羽生道:“那便管不得那么多了。”
翁尧弼又道:“你若想行心中大事,便该联系一切可帮助你之人,须知单枪匹马终究难成大事,便如当年春潮剑之实力亦是如此。”
姜羽生略一思索,便点下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