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躲闪,但重斧此时举在头顶,本来便是冲着少年而去,此时再拿下来格挡便已然来不及,情急之下便将左手半月钩镰横到胸前。
嘡地一声,虎骨箭矢射到了半月钩镰宽厚的侧面,竟是穿过了钩镰。
温士玑仿佛看到了一支箭头从钩镰中间钻了出来,随着这支箭矢带来的巨力,本是向前的整个人竟止住了前进,而后向后飘去。
温士玑感受到肩膀传来的剧痛,幸好有钩镰的缓冲,如若不然,这一箭必将穿透自己的身躯,而不是仅仅进入两三寸有余了。
姜羽生此时也不好过,就在温士玑被一箭射伤的瞬间,手中的重斧便向姜羽生掷了过去,距离本身便很近了,又在电光石火之间,虽然自己的虎骨箭矢泄去了温士玑的大部分力道,但重斧本身便沉重异常,又加上旋转的力道,姜羽生亦没有完全躲开这一斧。
此时,一老一少肩部都受了重伤,持续了大半个时辰的战斗忽然出现了短暂的沉静,只听见两人沉重的呼吸。
两个人都做到了出其不意,但姜羽生的出其不意更加让人意外,温士玑早已习惯了姜羽生出箭的速度和力道,也清晰感受到少年体内内力不如自己,但忽然加速加力又更换了箭矢确是自己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温士玑不禁在心里生出一丝惧意,眼前少年展现出来的冷静和战斗经验着实令人害怕。
眼前的情形看起来两败俱伤,眼前情形似乎对姜羽生更加不利,因为温士玑拔掉身上虎骨箭矢之后,虽然钩镰不能继续使用,重铁之斧也在姜羽生脚下躺着,但温士玑手中又出现的一柄一模一样的重铁之斧似乎寒光更盛。
“咳咳咳......”
温士玑咳嗽几声后便哈哈大笑起来,道:“少年,想不到吧?我本修双斧,本以为一斧足以杀你,却被你弓箭所迫不好近身,只能左手用钩镰,虽我丢了一斧,钩镰也不能继续再用,但你左肩伤重,怕是无法再支撑你拉开硬弓吧?”
姜羽生将一块黑布盖到左肩之处,而后扎紧,防止失血过多,知道此时的温士玑便是攻心了,但姜羽生经验更加丰富,哈哈大笑两声,道:“真的是如你所说吗?”
说罢,姜羽生右手便出现了一柄玄钢剑,道:“我本身便是习剑,左肩伤却不影响我右手剑,而你右肩伤却逼你只能左手用斧,虽修双斧,但多年行判你皆是右手斩人,想来左手定是不如右手,且此刻你我皆在失血,拳怕少壮这个词你总归听过,看来你今日还是难逃一死。”
本想攻心让眼前少年失去战意,此时温士玑却只觉得浑身冰凉起来,右肩即便得到包扎,但虎骨箭矢被小黑狗啃噬后的不平整却发挥了作用,血液流失的竟比姜羽生还要多一些。
温士玑又咳嗽两声,声音竟是好似变得苍老了一些,睁大惊恐双目,问:“这一切,莫不是早已被你所计算?”
姜羽生提着剑,一步步向前,道:
“看来,你还不算是个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