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拉望群岛。”
“还有多远?”柴宗训问到。
“以这艘大船的速度,不停航的话,两日吧。”陈烈钧说到:“不过此处须小心些,常有海盗出没。”
“这里离巴拉望和苏禄都不远,怎会有海盗?”
“就是西王的护卫。”陈烈钧略有不齿:“西王常命手下军士在此处劫掠商旅,供其挥霍。”
“东王和侗王不管么?”柴宗训问到。
“东王只愿享乐,不愿理事,侗王时常会管一管,但狗嘴里岂能抢出骨头来?”陈烈钧说到:“发展到后来,倘有商旅遇上海盗,主动交些稀罕物出来,倒能保得平安。”
董遵诲笑到:“如今西王正在苏禄岛开办银行呢,哪有时间做海盗。”
“董大人,曹大人,苏公子,”传令兵忽地急急忙忙进来:“前方发生海战,战况激烈。”
几人急忙出仓,瞭望架上的兵士大呼到:“董大人,前方似有商船遇到海盗,十数艘海盗船与两艘商船正在激战中。”
柴宗训当即下令:“火炮调整角度,瞄准海盗船开炮。”
瞭望兵说到:“苏公子,目前距离较远,不在火炮射程之内。”
“全速前进,”柴宗训喝到:“支援商船。”
陈烈钧劝到:“苏兄,这海盗极有可能是西王的护卫,倘是打伤护卫得罪西王,会不会有损开办银行?”
“那就不要打伤,全歼,不留活口。”柴宗训冷冷到。
“这…”陈烈钧还想劝,但不知该怎么说。
柴宗训淡淡到:“陈兄先前说过,来往于周边海域的商旅,多是我中原遗民?”
“是的。”陈烈钧应到。
柴宗训说到:“皇上有过旨意,四方胡虏,凡有敢犯者,必亡其国,灭其种,绝其苗裔。海外若有蛮夷敢欺辱我中原人,同样格杀勿论。”
听到这话,陈烈钧顿生一股豪气:“杀,杀光这群蛮夷。”
接近火炮射程,只见十几艘小艇围着两艘大船,大船上浓烟滚滚,而小艇上的人还在不停向大船上射着火箭。
柴宗训有些焦急:“到射程没有?”
“回苏公子,”炮兵说到:“将将够,但此时不能保证能打准。”
“要打那么准干什么?”柴宗训喝到:“先开炮震慑这群宵小。”
舰首火炮率先开火,伴随着巨大的爆炸声,海盗小艇旁掀起十数丈高的海浪,小艇晃晃悠悠就要倾覆。
海盗行劫之时,为保证机动性,多用小艇,即便大船上射箭攻击,也极易躲避。但遇上火炮,可就不中了。
第一发炮弹偏的有些远,兵士赶紧调整之后再次发炮,这次正中小艇。
巨大的爆炸声和水柱后,海面仅浮现一块木板。
剩余海盗发现端倪,纷纷放弃大船,掉头往旗舰这边冲来。
“来得好。”兵士大喜,赶紧调整角度,一炮出去,又一艘小艇没了。
海盗们惊诧不已,将小艇弄没的东西,已经超出认知范围,让他们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追过去。
正犹豫间,又是一炮,虽未正中小艇,但爆炸起的海浪还是将小艇掀翻,海盗们全都落水。
“追上去。”柴宗训喝到:“别让一个海盗逃脱。”
此时海盗们发现这个超出认知的东西威力巨大,恐非敌手,调转船头就要跑。
即便小艇机动性强,却也快不过旗舰。
虽然旗舰两边没有安装火炮,但船舷可是有床子弩的。
海盗四散逃开,却为时已晚,船舷床子弩齐齐张开,令旗一下,弩箭射出,海盗被串成羊肉串落入海中。
两艘商船上火光四起,船上传出阵阵惊呼,有些性急的竟已跳入海中。
眼见旗舰接近一艘快艇,董遵诲大喝到:“来几个人,随我一起上小艇去追海盗,让大船去救人。”
兵士一轮齐射,将海盗全部射落入海,董遵诲直接从数丈高的船舷跳了下去,一群兵士也跟着跳了下去。
陈烈钧看在眼里,呼到:“有此猛士,有此巨舰,有此火炮,何愁我中原不能称霸四海?我等遗民海上航行,再也不用看蛮夷脸色啦。”
旗舰向大船靠拢,却也没有忘记发炮,西侧海盗被全部剪灭,只留东侧让董遵诲去追击。
大船终于经不住大火,开始慢慢散架,船上的人惊叫着朝旗舰挥手。
透过烟火,柴宗训才发现,大船上的人并非中原人,更不是苏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