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溃散的兵士就此逃了出去。
呼延赞追出包围圈,前方林间一群兵士正在逃命,他大呼一声:“向承甫,你这个狗贼,给我站住。”
兵士并不理他,仍只顾着逃命。呼延赞辨认一会,调转方向继续追去。
前方又有几个逃兵,呼延赞再次狂呼:“向承甫,哪里逃。”
一个逃兵明显的顿了一下,呼延赞急忙策马追去,逃兵拼命跳往林间。
呼延赞在林前勒马,取下背后弓箭,瞄准发射一气呵成,箭支飞出去直中逃兵大腿。
逃兵惨呼一声扑倒在地,呼延赞冲上前一把抓起逃兵头盔看了一眼,喜到:“向承甫,本帅看你往哪里逃。”
一场围捕进行到天亮,虽有不少人逃了出去,但大部分都蹲在地上投降等候处理。
最惨的是三个豪强世家的家主,最早逃命的是他们,但毕竟不是行伍之人,逃来逃去都没逃出包围圈,最终全部被生擒。
天亮的时候,柴宗训出现在东门城头。
与他一起来的,还有赵德昭,曹翰,赵匡胤,符彦卿。
原来昨晚御街上一有动静,曹翰和符彦卿便带着家丁冲了出来,将逗留街上的百姓护送回家,赵匡胤也带着家丁在御街维持治安。
至于李金瑞的一营人马,哪是柴宗训训练来用于特战的猎豹突击营对手,不过几个冲击就被拿下。
街道平静之后柴宗训便要亲自上城指挥,却被符彦卿曹翰这帮人死死拦住。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御街一直平静,这才护送着柴宗训登上城头。
远处一人骑马匆匆而来,董遵诲眼尖,大呼到:“是呼延副帅,咦,马上还趴着一个人。”
呼延赞抬头望去,只见柴宗训正立于城头之上,慌忙将马背上的人推下来,执礼到:“臣呼延赞,参见吾皇万岁。”
“呼延卿家辛苦了。”柴宗训说到:“平身吧。”
呼延赞起身,一把抓起趴在地上被五花大绑的向承甫,又掏出向训头颅:“皇上,臣已生擒首恶向承甫,另一逆贼向拱见情势不妙已然自裁,臣已将其头颅带回。”
柴宗训赞到:“呼延卿家虽受逆贼蒙蔽,但能当机立断调转马头,擒下首恶,当记一大功。”
此时杨业也押着侍卫司马军的一些将领和三个家主来到城下:“果然不出皇上庙算,向氏兄弟早有谋逆之心,臣奉皇命,已将乱军拿下,请皇上圣裁。”
柴宗训喜到:“速开城门,迎接杨令公和呼延卿家。”
城外喊杀了一夜,住在城里的官员们无不关心着外面的战局,可城里也不太平,除了少数官员天亮后到宫中问讯,大部分都躲在家里并未外出。
日上三竿之时,皇城鼓楼上的大鼓响了起来,这大鼓正是往常召集群臣上殿之用。
听到鼓声,官员们纷纷准备去上朝。
崇政殿,一般用以大朝的宫室。
柴宗训端坐龙椅,底下赵匡胤率群臣三呼万岁。
礼节过后,柴宗训喝到:“速降一伙反贼押上殿来。”
向承甫,三个家主,侍卫司马军的主要将领,楚王柴宗让,突击营校尉李金瑞都被压了上来。
柴宗训再次喝到:“向承甫,还不将你密谋造反之事,一五一十的交代出来?”
向承甫磕头痛呼:“皇上,臣也是被骗的,”接着扭头望向三个家主:“他们,都是他们蒙蔽臣的。”
“他们不光蒙蔽臣,还收买了辽军攻打幽州,又买通侍卫司都点检向拱起兵,臣只是恰好在营中过上元节,碰上了而已。”
呼延赞简直听不下去,要出班弹奏,柴宗训却押了押手掌:“向承甫,事到如今你竟还敢抵赖?从你休了向魏氏开始,朕就盯上你了。”
“为了让你造反方便,朕甚至将原本该接班侍卫司的何赟换成向拱,就是为了让你有底气早日露出狐狸尾巴而已。”
“自大庾商道沿线银行成立,盘踞于此的江洋大盗便都销声匿迹,背嵬军其实早就回了汴梁。只是朕知道你要反,所以密旨杨令公潜伏在你周围,只待你一有异动,便可将你拿下。”
“包括配发给侍卫司的火炮,朕怕你丧心病狂误伤百姓,损毁城中财物,才借故收回安装于城楼之上。”
“只是朕没有想到,你竟然还秘密联络了楚王。而楚王竟也糊涂至厮,相信你的鬼话。”
“还有三个家主,你们吃着汉人的血汗,竟花钱雇外人来打汉人,朕就是有心放过你们,怕是天下汉人也不答应。”
“臣不服,”向承甫呼到:“皇上这是不教而杀,臣子若有偏差,君父当循循教化之,而皇上却设计于臣,臣不服。”